剩不多了。”
“無從影響戰局。”
聽他這麼說,圖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周元朗,心中凜然。
看來,這位傳聞中的“國師”,估計已經掌握了清淨司了。
至少是掌握了一部分清淨司。
這並不奇怪。
一朝天子一朝臣,清淨司前任司正,是先帝永平皇帝的死忠,如今皇位上坐著的是昭武皇帝了,清淨司主事的人,自然要換一換。
圖大將軍心思轉動,忽然說道:“先生或許,可以讓清淨司聯絡聯絡淮安軍右路軍主帥凌肅,許之以重利。”
“如果他能夠倒向咱們,甚至不需要倒向咱們,只需要給一些訊息出來,山東戰場的戰局都會徹底扭轉。”
周元朗若有所思,回頭看了看圖遠,笑著說道:“大將軍對這個凌肅,有所瞭解?”
“原先淮安軍能夠一路連勝,就是因為咱們輕敵,這一年時間,圖某已經詳細瞭解了淮安軍中的所有主要將領。”
“這個凌肅…”
圖遠微笑道:“原先是沈七麾下唯一的主將,地位崇高,僅次於沈七一人,不過應該是他在軍中勢力太大,為沈七所忌憚,這幾年時間,沈七先後扶持起薛威蘇定兩人,如今這兩個人,已經與凌肅平起平坐了。”
“去年,淮安軍三路北上,凌肅因為不得沈七喜歡,被分到了最危險的東昌府,前兩個月果然吃了虧,在東昌府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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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沈七回了兗州,指不定會怎麼借題發揮,訓斥凌肅。”
“淮安軍的前身,是抗倭軍,這個抗倭軍,幾乎是凌肅一個人帶起來的。”
“甚至,淮安軍都可以說是他帶起來的,如今沈七這樣苛待他,他心中一定有怨氣。”
“而且怨氣很重。”
周元朗摸著下巴,忽然笑了笑:“看不出來,圖大將軍倒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武將知武將。”
圖遠緩緩說道:“看到凌肅這個人的情報之後,圖某就知道他心裡一定很憋屈了。”
“他本來應該是沈七的合作者,與沈七平起平坐,至不濟也應該是淮安軍裡,毫無疑問的主將。”
“易地而處,圖某是絕對受不了的。”
周元朗想了想,開口道:“這人的情報,我也看過,他家人都在陳國,很難策反。”
“不需要他反。”
圖遠輕聲道:“他這個級別,甚至不需要他傳遞什麼訊息,只要他正常指揮的時候,發出一個平平無奇但是有致命錯誤的指令,就能夠左右戰局了。”
“至於他的家裡人。”
“可以跟他說,清淨司會把他的家人,接到大齊去…”
周元朗仰頭喝了口酒,躺在了軟榻上。
“事已至此,且試一試罷。”
“至多,就是虧一個藏在淮安軍裡的諜子而已…”
………………
兗州。
沈老爺親自來到田隴之中,看百姓們種下麥種。
這些種子,是他從建康調過來的,無償發放給這些當地的百姓們。
這個時代,雖然種田大多都是自留種,但是也需要前一年就挑選飽滿的顆粒,兗州去年打了一整年,大量田地沒有耕種,已經沒有種子了。
這些種子,解了這些新“移民”的燃眉之急。
這會兒,沈毅已經換下了身上的官服,只穿了一身棉衣,與張簡一起,站在地頭。
看著廣闊平原上,許許多多正在耕種的百姓們,沈老爺滿意的笑了笑。
“看來,齊人應該不會來攪擾今年春耕了。”
張簡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