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奴婢保證,這幾天,淮安送到建康的文書,一個字都沒有遞送到中書省去,都被奴婢給截了下來…”
“就連從淮安過來報信的驛卒,奴婢也讓人把他們扣在了驛站,沒有讓他們離開…”
高太監跪在地上,苦笑道:“陛下,淮安距離建康,畢竟太近了,又過去了好幾天時間,沒有法子滴水不漏…”
皇帝斜了一眼高明,悶聲道:“不要說他們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就算沒有聽到,知道你扣了驛卒,心裡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了,你做事情…”
說到這裡,皇帝擺了擺手,開口道:“罷了,朕心情好,不與你計較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開口道:“今後做事情,要多想幾層。”
高明低頭。
“奴婢明白。”
“好了,去傳午膳罷,朕吃了飯,再跟那幾個老傢伙纏鬥。”
說到這裡,皇帝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道:“對了,早上才知道趙昌平病了,這位財神爺這幾年,替朝廷做事不少,功勞苦勞都是有的,下午你帶幾個御醫去一趟趙家,替朕瞧一瞧他。”
高太監低頭道:“是,奴婢午後便去趙尚書府上。”
…………
下午,皇帝陛下還在甘露殿“舌戰群儒”的時候,大太監高明帶著兩個太醫離開了皇城,一路到了趙尚書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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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宮裡來人,自然很順利的見到了趙尚書,兩個太醫上前給趙昌平診了脈,坐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才給趙家人開了方子。
病倒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染了風寒,再加上體虛,心神不寧,所以一下子病倒了,高燒不退。
祛了寒症之後,將養幾天也就好了。
太醫開了方子之後,高明走到了趙尚書床前,臉上擠出笑容:“昌平公,太醫已經說了,您的身子沒有大礙,服藥之後在家休養幾天,也就好了。”
趙昌平這會兒在大兒子的攙扶下,已經坐了起來,他臉上確實沒有什麼血色,對著高明點頭道謝之後,開口說道:“身子不爭氣,受了些寒便起不來了,耽誤了部事朝事不說,還連累陛下掛念,老夫罪莫大焉。”
高明搖頭,笑著說道:“昌平公這話就不對了,陛下吩咐咱家過來的時候,親口說昌平公這些年,功勞苦勞都有,昌平公是對社稷有功的重臣,可一定要將養好身子。”
說到這裡,高太監頓了頓,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道:“方才太醫說昌平公心神不寧,可是因為淮安前線?”
趙尚書沉默了一會,低眉道:“犬子隨軍去了,心裡有些掛念,不過病也不是全然因此而起。”
“那咱家倒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昌平公了。”
高太監微笑道:“今日朝會上,陛下還說了淮安前線的事情。”
“沉郎中在淮安,領兵越淮,在淮河以北的楊集,圖河兩鎮大破敵軍,殲敵數千,還帶回了不少齊人的俘虜。”
“陛下高興得很呢。”
高太監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話比從前多了一些,他對著趙尚書開口道:“此時,陛下正在宮裡,與幾位有司衙門的大臣,商議如何給前線獎賞。”
“昌平公聽了這話,是不是安心一些了?”
趙尚書聞言,抬頭看了看高明,竟真的覺得身體舒坦了不少,他深呼吸了兩口氣,坐直了身子。
“好…”
趙尚書精神似乎都好了一些:“好啊。”
“前線能有此大捷。”
趙尚書對著高太監擠出了一個笑容:“陛下應該就會安心了。”
高太監點頭,微笑道:“說起來,昌平公的那個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