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我沒讀過書怎的,你還想拆我家家門!”
張簡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跟趙薊州碰了碰,師兄弟二人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酒之後,張簡看著沉毅,問道:“子恆今年是個什麼章程,有沒有知府衙門幫得到你的地方?”
“有自然是有的,不過還沒有到時候。”
沉毅抬頭看了看天,微微嘆了口氣:“現在已經二月了,這個月不打起來,下個月必然打起來,到時候要麻煩師兄的地方,還有很多。”
張簡微笑搖頭:“這話見外了,能幫的到你的地方,我一定盡力,怕只怕知府衙門能力微小,幫不到什麼忙。”
三兄弟又喝了幾杯,張簡放下酒杯,打了個呵欠道:“今天這頓酒喝完,過幾天還要請你們再來喝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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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這會兒已經活潑了起來,他對著張簡擠了擠眼睛,笑著說道:“怎麼,師兄耐不住寂寞,在淮安納了妾室?”
聽到這句話,張簡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沉毅。
沉老爺臉色有些不自然,低頭假模假樣的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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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尊這才笑著說道:“不是,我家夫人長子,過幾天就要到淮安來了,到時候讓我家夫人下廚,請你們兩個人再喝一頓酒。”
聽到他這句話,趙薊州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沉毅也微微嘆了口氣:“師兄還真把家裡人帶過來了。”
張簡爽朗一笑:“張某人說到做到,我不能在這裡做個裸官,反過頭再讓淮安的父老鄉親信我。”
“再說了。”
張簡對著沉毅舉起酒杯,笑道:“我信得過沉公。”
這句“沉公”,就純粹是在取笑了。
沉毅啞然失笑,他也端起酒杯,澹澹的說道:“別的我不敢跟師兄保證,但我敢說,如果有一天淮安出了什麼問題,我沉七絕對先嫂夫人和大侄子而死。”
師兄弟二人碰了一杯,又豪邁,又有一些悲壯,
一旁向來沒個正形嘻嘻哈哈的趙薊州,此時竟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他舉起酒杯陪了一杯酒,然後起身給另外兩個人倒了酒。
趙二站了起來,使勁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就像是他少年時,在秦淮河畔與人爭花魁那樣,激動而又熱血。
“出了事,我趙二跟著兄弟們一起死在淮安!”
………………
北岸,徵南軍大營。
周世忠周大將軍,正坐在主位上,手裡翻看著一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文書,這些文書有的是書信模樣,書信裡還夾帶著一兩本類似於小人書一樣的東西。
周大將軍一邊翻看,一邊皺眉。
他正在翻看這些東西的時候,衛王趙楷踱步走了進來,他先是對著周世忠澹澹的抱了抱拳,然後開口問道:“大將軍尋我有事?”
周世忠沒有回話,而是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些文書還有幾本像是故事書的東西,緩緩嘆了口氣:“近來徐州一帶,多有流傳一些流言蜚語,殿下可曾耳聞?”
“知道一些。”
趙楷看了一眼周世忠面前的小人書,澹澹的說道:“這些謠言,本王也看了,無非是一些無中生有的東西。”
他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緩緩說道:“想來,是燕都城裡有人作怪。”
這些小人書上,無一例外,都寫了一個故事。
同一個故事。
古不周山南,有山南國,國王多子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