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動刀兵,可時至今日,今上已經是一位真正的天子了。”
“子恆,這些話,本來身為官場同僚,我不該說給你聽。”
“但是作為爺倆,師伯得跟你說一說。”
這位戶部尚書,輕聲道:“此時你聖卷正隆,如日中天,但是一定切記,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朝廷裡…”
“有很多事情,憑藉著情分能辦,但是也有很多時候,情分是不管用的。”
“天子即是國家。”
說完這句話,他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沉毅已經完全聽明白了。
趙昌平的意思是,不要把皇帝,當成人來看待。
因為一個合格的皇帝,在很多時候,尤其是涉及到國家層面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人了,而是朝廷意志的具象化。
再直白一點,是朝廷利益的具象化。
到了那種時候,人性,感情都無足輕重。
這個道理,沉毅一直明白。
但是這兩年,跟皇帝的關係“越來越好”,他自己也有一些懈怠,聽到了趙師伯這番話之後,沉毅只覺得腦子裡一陣清涼,立刻冷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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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椅子上,低頭喝了口茶,半晌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之後,他才對著趙尚書拱手道:“多謝師伯教誨,小侄銘記於心!”
趙昌平微微點頭,他開啟抽屜,摸索了一番,然後取出了一塊長命金鎖,放在了沉毅面前面前,開口道:“臨近年關了,最近一段時間,戶部忙得很,師伯多半是脫不開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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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青雀在年關臨產,到時候我未必能去,這是前些天我去東市街買的金鎖,等孩子出世,就掛在孩子身上,給孩子祈個福廕。”
沉毅兩隻手接過,恭敬低頭:“多謝師伯。”
“客氣了。”
趙昌平笑了笑,然後又問道:“對了,易安在淮安如何?當初他非要去淮安,我還一直擔心,他吃不了前線的苦。”
“師兄…做的非常好。”
沉毅面色嚴肅道:“師兄在淮安,至少替小侄分擔去三成壓力。”
“這就好。”
趙昌平拍了拍沉毅的肩膀,笑著說道:“淮安這半年,打的很好,我看了也很高興。”
“我給你岳父寫信,跟他說了些淮安的事情,他高興的手舞足蹈。”
“若不是被書院拽住手腳,他恐怕都要去淮安尋你了。”
沉毅有些詫異:“未曾收到恩師書信啊…”
“估計是怕影響你打仗。”
趙尚書伸手拍著沉毅的肩膀,笑著說道:“子恆,不管旁人怎麼說,師伯覺得你做的是對的,而且這條路不會錯。”
他說的路,是北伐這條路。
“你跟易安,要繼續走下去。”
“走成了…”
趙尚書面帶微笑:“以後就是你們這一撥年輕人的天下了。”
他有一句話沒有說完。
如果北伐成功,不止是沉毅這一小撥人的勝利,也是甘泉書院的巨大勝利!
到時候,甘泉書院,立刻會成為九州大地,最耀眼的書院,沒有之一!
這天晚上,沉毅在趙尚書的書房裡,也待了不短的時間。
等他從書房裡走出來,天色已經全黑了。
他剛剛走出來,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七郎!”
沉毅回頭一看,趙薊州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