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還是文官,不能爬的太快,不然朝廷裡大多數人,肚皮裡都要往外泛酸水。”
張簡有些可惜,點頭道:“不錯,子恆如果是武官。”
“這些功勞,說不定都足夠你封個流侯了!”
所謂流侯,就是終身制的侯爵。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世侯,可以傳代的爵位,能夠一代代順遞下去。
沉老爺打了個呵欠,緩緩說道:“我真要是武官出身,這會兒能當上百戶…”
“恐怕腦袋都能擠破,至於這些功勞,想也不敢想。”
聽到沉毅這句話,張簡皺了皺眉頭。
他聽出來了,沉毅對重文輕武的制度,頗有微詞。
站在文官的立場上,聽到這種話,張簡心裡自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如果從理性的角度出發,沉毅所說,又是句句屬實的大實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張府尊才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前朝藩鎮割據,武夫…”
“傷天下太重了…”
………………
周橋大戰後的第三天一大早,皇帝陛下還沒有甦醒的時候,大太監高明,就收到了來自於沉毅的密奏。
在收到沉毅的密奏的兩個時辰之前,還有一份來自於內衛的密報,也送到了高明這裡。
不過因為皇帝陛下已經熟睡,一直到早上太陽緩緩升起的時候,高明才帶著兩份文書,來到了皇帝陛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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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皇帝還在德慶宮用早膳,沒有來得及去甘露殿。
皇帝陛下喝了口稀粥之後,扭頭看了看高明,皺眉道:“今天沒有朝會,內省也有人在朕這裡伺候…”
“什麼事情,讓你一大早就來了?”
高太監微微低著頭,開口道:“陛下,事情不急,您用完早膳之後,奴婢再跟您稟報。”
“少說廢話。”
皇帝喝了口粥,懶洋洋的說道:“直接說事,朕不喜歡拐彎抹角。”
高太監猶豫了一下,微微點頭,然後開口道:“回陛下,按淮安欽差沉郎中的奏報,兩日前的早上,北齊八千人,偷襲我淮安防線周橋大營,彼時周橋大營只有兩個千戶營駐守,立時陷入苦戰。”
皇帝聞言,放下了快子,深深皺眉:“結果呢?”
“周橋大營將士奮勇廝殺半日,抵擋住了齊人的進攻,支撐到了援軍到來,然後援軍成功擊退齊人。”
“此戰擊殺齊人逾四千人,傷其不計其數。”
皇帝鬆了口氣,開口道:“好事,擬旨意,嘉獎周橋大營兩個千戶營,兩個千戶,各賞百金。”
“其他的,讓沉七看著賞。”
“嗯…”
“跟沉毅說,他怎麼報,兵部就怎麼升…”
高明先是點頭答應,然後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陛下,按沉郎中所奏…”
“周橋兩個千戶營,為了抵擋齊人,死戰不退…”
“到下午退下來的時候,陣亡一千一百餘人,重傷兩百餘人,其餘數百人,幾乎人人帶傷,許多人即便傷愈,亦不能再戰…”
聽到這番話,皇帝已經拿到半空的粥碗,緩緩放下。
他默默抬頭,看了一眼高太監。
“你不肯說,是覺得朕聽了之後,便吃不下這頓飯了,是不是?”
高太監低著頭,沒有接話。
皇帝再沒有了吃飯的心思,他靠著椅背,閉上眼睛:“還有什麼,一併念出來。”
“沉郎中所奏,就這麼多,後續的傷亡還沒有完全報上來,不過內衛另有密奏送上來。”
高太監低著頭,深呼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