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笑著說道:“那楊家,先前不是挺得意的嗎?”
張簡低頭喝了口酒,語氣有一些無奈:“人走茶涼,官場上,茶涼的還要更快一些。”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無奈道:“為兄不就是例子?從前為兄在建康,也是有一些地位的,走到哪裡別人都稱呼我一聲張公子,現在除了子恆你願意理我,還有誰理我這個小小的太常寺卿?”
他無奈道:“連恩師那裡,我都不怎麼願意去了,免得被人家說我攀附恩師。”
沉毅微微搖頭:“師兄這個想法就不對了。”
“趙師伯不是那種市儈的性子,趙家的兩個兄長,性格也都不錯,趙師伯那裡,師兄有空還是要去多走動走動,不要澹了關係。”
“恩師家的那個女婿宋應。”
張簡看向沉毅,開口道:“已經從工部員外郎調吏部員外郎了。”
從六部之中的第六部,調到第一部的吏部,雖然是平調沒有升官,但是這暗地裡的權柄,升了恐怕不止一級!
沉毅啞然一笑:“自家女婿,趙師伯使力氣,也不奇怪。”
“我也這麼覺得。”
張簡跟沉毅碰了杯酒,灑脫一笑:“逢年過節,自然是要去恩師那裡走動的,只是平日裡去的多了,怕那位宋兄心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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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多心。”
沉毅陪了杯酒,搖頭道:“趙師伯,不會被那位宋師兄影響到的。”
“說的也是。”
張簡想了想,然後微笑道:“那看來,是要多去跑跑了,說不定將來,也能平分一份家產。”
他性格詼諧,往往兩三句話裡就夾著一句玩笑話,沉毅已經習慣了,聞言笑著說道:“那我也要去走動走動,弟子是子,侄子也是子,相比宋師兄,我們跟師伯還要更親一些。”
張簡哈哈一笑。
“說的是,將來我們兄弟,怎麼也要分去恩師兩份家產!”
兩兄弟說了會玩笑,才慢慢說回了正題,張簡咳嗽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還有子恆問的趙家…”
“趙家這兩年,低調許多了。”
張簡悠悠的說道:“洪德七年吃了一整年的敗仗,那年趙家的女兒又在建康打了你,趙家就不怎麼冒頭了,尤其是…”
張易安嘿嘿一笑:“尤其是子恆你在東南弄出了抗倭軍之後,趙家就更老實了,聽說去年還打了幾個勝仗,至於你說的趙涿。”
他悶哼了一聲:“這廝去年年初,就跟著他爹北上,進淮河水師了,就連去年淮河水師所謂的幾個勝仗…”
張簡不屑的撇了撇嘴。
“多半都是算在了這廝頭上,短短一年時間,這廝已經是淮河水師的千戶了。”
唔…
沉老爺摸了摸下巴,心中微動。
看來趙閥,已經慢慢開始權力交接了。
算下來,趙涿已經是趙家的第四代人。
趙家的這第四代,能不能傳到第五代…
那還真是兩說了。
見沉毅似乎在想事情,張簡又給他添了杯酒,嘿嘿一笑道:“跟你說件有趣的事。”
沉毅回過神來,笑道:“什麼有趣的事情?”
“趙家的那個四姑娘。”
張簡明顯很是高興,忍不住笑出了聲音:“至今還待字閨中,沒有嫁出去。”
“建康的人家,無人敢娶她進門。”
張簡哈哈笑道:“再過一兩年,她就二十出頭,要成老姑娘了!”
沉毅摸了摸鼻子。
對於這個時代嫁人的年齡,他多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