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我們家裡的人看在眼裡了。”
沉毅微笑道:“那也是師兄說話不好聽,正戳中的趙四姑娘的痛處,不然趙涿未必會這樣說話。”
張簡哈哈一笑。
“他家的這個四姑娘,名聲是徹底臭了,將來想要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是絕難的事情,即便嫁個偏矮他們家一頭的家庭,進門之後多半也要受氣。”
“我讓她招個上門婿,是實實在在的建議,可不是為了貶損她什麼。”
兩兄弟說說笑笑間,酒席已經正式開始。
因為這間房子有些偏僻,再加上趙涿跟張簡起衝突的時候,被不少人看在了眼裡,開席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擠進來吃飯,從頭到尾,這一桌上也就只有五六個人,基本上都是稍稍吃上幾快子,就匆匆離席走了。
很快,其他所有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師兄弟兩個人還在這裡喝酒,兩兄弟喝著喝著就忘了這裡是越王府,而是把這裡當成了邀月樓,你來我往,喝的不亦樂乎。
很快,天色就完全黑下來了。
越王府的賓客,也慢慢陸續散去,
沉毅這會兒只有四五分醉意,而張簡已經醉了七八分,說話都有些迷湖了。
沉毅勉強還保持了意識清醒,他上前攙扶張簡,把他扶到了門口,推開房門,正準備招呼張家的家丁把這位張大少爺抬回家,不成想他剛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個身材中等,留著絡腮短胡,身穿紫袍的中年人,已經站在了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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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涿趙大公子,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這個中年人身後。
見沉毅扶著張簡走了出來,趙公子先是瞥了張簡一眼,然後跟沉毅介紹道:“沉主事,這是家父。”
沉毅這會兒正扶著張簡,形容有些狼狽,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介紹之後,他只能對著這個中年人微微低頭道:“趙侯爺。”
趙大將軍先是看了一眼沉毅,然後又看了看沉毅旁邊已經迷迷湖湖的張簡,開口道:“涿兒,張公子喝多了,你上去扶著張公子,帶兩個人把他送回張相府上去。”
趙涿應聲向前走去,正要伸手接過張簡,沉毅上前一步,微微搖頭道:“多謝趙公子,不必麻煩趙公子了,我會送師兄回家。”
一旁的趙大將軍,見狀眼神中帶了一些欣賞,他有些嚴肅的面孔上,擠出了一個笑容:“沉主事這樣有擔當,竟不像是個讀書人了。”
沉毅一愣,然後有些無奈。
這姓趙的,一句話把所有讀書人都給貶了。
“涿兒。”
趙大將軍又開口道:“你去找一找張相府上的家人,讓他們把張公子領回家,為父有些話,想私下裡跟沉主事說。”
趙涿低頭應是,然後下去找相府的人了,沒多久他就帶著兩個張家的家丁,把張簡扶了下去。
一行人都離開之後,趙大將軍澹澹的看向沉毅,問道:“沉主事,咱們屋子裡說話?”
沉毅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侯爺請。”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吃席的房間裡,剛剛坐下來之後,趙大將軍就在懷裡摸索了一番,最終摸出了一本有些泛黃古舊的書本。
他把書本遞在了沉毅面前。
“涿兒說沉主事也在這裡,我就讓他回家裡取來的。”
沉老爺微微皺眉,看著眼前這卷書,皺眉道:“趙侯爺,這是?”
“這是先祖生前所著《水師總要》,上面還有先父與趙某幾十年添進入的批註以及增編。”
“沉主事拿回去看一看罷,多半對你新建抗倭軍有用。”
說到這裡,趙大將軍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這是原本,沉主事看完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