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啞然一笑:“多半不是這麼說的罷?”
“你不用給我留面子,比我強就是比我強,去年我在書院的時候就知道,你在讀書這方面,比我有天分了。”
沉毅拉著小弟的衣袖,微笑道:“等你去建康考鄉試的時候,為兄帶你去見一個厲害的先生,讓他再教教你,我這一科只是勉強取中,差點連二甲都進不了,你將來多多努力…”
沉毅微笑道:“爭取考個三鼎甲,進翰林院,到時候咱們家修族譜的時候,讓他們給你單獨修一本!”
沉恆搖頭微笑道:“幹什麼要自己一本?我要跟父兄一本!”
兄弟倆說話的功夫,已經進了沉家大院,一眾沉姓家人在家長沉徽的帶領下,進祠堂給祖宗上了香,磕了頭,然後又張羅起了酒宴。
今天的沉家大院裡,已經有不少沉姓家人在場。
不過真正的宴席是在明天,按照沉徽的安排,沉家大院將要擺三天大席,江都城裡以及附近的沉家人,都會齊聚沉家,一起慶祝這件天大的喜事。
給祖宗上了香之後,沉毅又被沉章拉著,在沉家的客廳裡,陪著族中的長輩說了好一會兒話,好容易熬到了傍晚時分,沉毅才從沉家大院脫身,準備帶著父兄去玉帶湖畔的白玉樓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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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不管是沉章還是沉恆,都不願意跟著一起去。
沉章的理由是要留在沉家大院,幫著家裡人準備明天的宴席,而沉恆則是還有幾篇時文策論要寫,不能跟沉毅一起去。
沉毅心裡明白,老爹跟兄弟只是不想耽誤他跟張簡談事。
其實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事情好談的,無非是說一說建康城裡的事情,吃飯聊天喝酒而已。
因為心情不錯,當天晚上,沉毅在白玉樓裡跟張簡喝了一整個晚上,直到站也站不穩的時候,才被縣衙的人送回了沉家,被沉恆扶上床歇息。
這一覺,沉毅睡到了第二天己時。
也就是已經接近中午了。
他醒來之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慌慌張張的換上了新衣裳,洗漱了一番,跟家裡人打了聲招呼,便帶上自己在建康給陸師妹買的禮物,慌慌張張的出了門。
出門之後,他又去了一趟墨硯齋,給陸夫子買了一方上好的硯臺,以及一杆價值不菲的毛筆。
買完了東西,沉毅攔了一輛帶人送貨的馬車,把自己帶到了甘泉書院門口,到了甘泉書院之後,他快步走了進去,因為沒人攔他,他便一路走到了陸夫子的書房門口,還在喘著粗氣。
“恩…恩師…”
他敲了敲門,喘氣道:“學生瞧您來了…”
回家第二天,應當一大早就來拜會老師,這會兒接近正午,已經有些不太合適了。
房門很快開啟,陸夫子面帶笑意看著沉毅。
“子恆這麼氣喘吁吁的?”
沉毅好容易喘勻了氣,對著陸夫子深深作揖。
“急著聆聽老師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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