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尾年初,自然要忙一些,聽說建康城裡那些清水衙門,一年到頭都閒得很。”
“那種衙門…”
張簡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爺爺現在,把我當成張家未來的希望,他明年要致仕,指望我把張家扛起來呢。”
說到這裡,這位知縣老爺的目光,也有一些迷茫。
“扛起一個相門…”
他搖頭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沉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師兄想這些也是無用,好容易忙完差事了,咱們出去喝酒去。”
“好!”
張簡站了起來,舒展了一番筋骨,拉著沉毅哈哈笑道:“走,喝酒去!”
今天這頓酒,師兄弟兩個人喝的很是盡心,從下午一直喝到深夜,兩兄弟都喝的醉眼朦朧,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到了子夜時分,沉毅才迷迷湖湖醒酒,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叫醒了躺在地上的張簡,示意張簡回床上睡覺之後,他便起身告辭。
張簡拉著他,死活不讓他走,沉毅沒有辦法,只能在縣衙的客房裡住下,客房門口,張簡重重的拍著沉毅的肩膀,因為喝醉了酒,顯得有些大舌頭。
“子恆,你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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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醉醺醺的:“以後,要…守望相助!”
沉毅這會兒倒是醒了七八分酒了,他笑著說道:“等明年春闈中了,我才有資格與師兄在朝堂上守望相助。”
“不管在朝還是在野,你我兄弟都可以互幫互助。”
張簡拍了拍胸脯,大咧咧的說道:“吾師與你師,乃是一輩子的至交,到了咱們這一代,也要延續前一輩的交情,延續這段佳話才是。”
趙昌平與陸安世,一人在朝一人在野,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聯絡從未斷絕,的確算得上是一輩子守望相助。
沉毅笑著點頭:“那小弟就算是高攀師兄了。”
能與一位年輕的大縣知縣,還是相門出身的貴公子當“哥們”,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沉毅高攀了。
張簡繃著臉,有些不太高興。
“你說這種話,就是看不起我張簡!”
“好了好了。”
沉毅把醉醺醺的張簡送回了他的屋子裡,交給了那位姓柳的小妾,臨別之前,沉毅笑著揮手道:“師兄有什麼話,明天酒醒了之後再說。”
……
次日,因為張縣尊醉酒,一直到中午才起來,因此到了下午,張簡才得以起身出發,趕回建康。
沉毅一路把他送到了江都城的西城門外,師兄弟在城門口揮手作別。
張縣尊一邊揉著脹痛的腦袋,一邊頗為感慨:“等過了上元節為兄再回江都,子恆你便該去建康了,咱們兄弟又要錯肩而過。”
“有緣分,將來肯定會重逢的。”
沉毅與他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在官道上送走了這位相門的縣尊。
目送張簡的馬車越走越遠,沉毅剛準備扭頭回家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幾聲熟悉的聲音。
“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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