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剛才還沒有說,怎麼就突然打起來了?”
聽到這個問題,周元護也看向南邊,眯了眯眼睛,開口微微冷笑:“因為南朝人內訌了!”
“六十多年前就是如此,現在也依舊如此。”
說到這裡,周元護的心情明顯好了一些,他看向南邊,緩緩說道:“南朝的小皇帝,跟守淮河的趙家人內訌了!”
“小皇帝逼迫著趙家,讓出了淮安府二百餘里近三百里的防線,給了南朝的一個文官。”
“一個文官!”
“帶著兩萬地方上剿匪新兵守二百里的防線!”
周元護“呵”了一聲,看向佟勝:“佟兄,這就是上天庇佑。”
“南朝苟延殘喘一甲子,如今氣運終於終了!”
佟勝皺了皺眉頭,微微搖頭道:“周兄,恐怕不成罷,即便這一次咱們攻破了淮安府,這個缺口,南朝也有能力捂住。”
“打不進去的。”
“這一次自然打不進去。”
周元護低聲道:“但是隻要這一次開啟一個缺口,朝廷裡的那些老頭子,就不會再畏首畏尾了!”
“佟兄你這一次來的正好。”
周元護爽朗一笑,仰頭喝了口酒。
“正好,跟隨咱們徵南軍,幹一番事業!”
“說不定,佟兄你將來自家便能封侯,不必去跟幾十個兄弟,苦哈哈的爭家裡那一個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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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勝聞言,也是眼前一亮,他看向周元護,問道:“周兄,什麼時候動手?”
周元護四下看了一眼,確定甲板上沒有閒雜人等之後,微微靠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
“家父說了。”
他聲音沙啞:“就在今夜!”
“南朝的淮安府,可是一座大城,攻入淮安府,城裡的錢財女人,便都是我等的了!”
周元護目光熾熱。
“重現六十年前,你我祖輩的榮光!”
佟勝哈哈一笑,舉起酒杯。
“說得好,我敬周兄一杯!”
………………
是夜。
今天的夜色,比起尋常,要更黑了一些。
因為今天晚上的天上,月亮被厚厚的雲層給遮住,天上甚至沒有幾顆星星。
幾乎可以說的上是伸手不見五指。
幾十艘北齊的船隻,隨著徵南軍大將軍周平的一聲令下,緩緩朝著南邊靠近。
身為指揮同知的周元護,站在一艘商船的甲板上,一邊看著河南邊的情況,一邊吩咐道:“一會兒,南人發覺了之後,要是問起來,就說…”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開口道:“就說今天無星無月,伸手不見五指,我們這些商船,迷了方向。”
“明白了麼?”
隨著一眾下屬的應和聲,周元護又吩咐道:“儘量做到登陸之後再起戰事,不要被那些南人堵在了河上!”
此時此刻,這位周晉安的嫡孫,目光熱切。
因為這一次,他雖然不是主將,但卻是先鋒官。
只要這一仗打的足夠好,他這個先鋒官,也會是功勞滿滿!
今夜,他的目標是,突破南人的沿淮防線!
兵臨淮安城下!
把那個南人文官,給嚇破膽!
此時此刻,周元護站在甲板上,晚風吹拂在他的鎧甲上,讓這位年少有為的“少將軍”,意氣風發。
此時此刻,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回燕都受封領賞的場景。
幾十艘船隻,趁著夜色,緩緩駛向河對岸。
只要他們這一批人成功靠近,佔領了河對岸,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