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打了個哈欠,問道:“對了,中丞不是說過兩天就是五十大壽了麼?怎麼巡撫衙門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不說張燈掛彩,至少也該請點人過來,開始佈置了才對。”
“不然當天操辦,要來不及的。”
程廷知搖了搖頭:“就不操辦了。”
“老夫剛任福建首憲,這會兒操辦壽宴,人家以為我來搜刮來了,到時候自家辦一辦,請一些要好的同僚來家裡吃頓飯,也就是了。”
沉毅啞然一笑:“中丞在福建,有要好的同僚麼?”
“有一兩個。”
程廷知也跟著笑了笑:“幹了三年布政使,還是認識了一些同僚的,延平知府精於農事,與我關係不錯,這一次除了子恆之外,便只請了他一個人過來。”
“三年認識一個精於農事的知府。”
沉老爺感嘆到:“中丞真性情也。”
程撫臺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沉毅,見沉毅哈欠連天,程廷知有些好奇:“子恆昨天真一宿沒睡?”
聽到這個提問,沉毅精神一振,睏意都消散了七七八八。
這老小子,終於問我這個問題了!
他看向程廷知,微微抬起頭,笑著說道:“家中幼弟春闈放榜了,寄了封信過來告知我。”
“沒有怎麼考好。”
沉老爺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因此一晚上沒有睡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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