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葉姑娘下手了,是不是?」
沈老爺低眉不語,沒有回答。
「瞧瞧你那黑眼圈!」
李穆呵呵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這段時間,我在福州打聽過這葉家女子的事情,她好像頗有些本事,你把她收入沈家也好,將來能夠幫你打理打理家業。」
「你家裡那位陸小姐,恐怕沒有這種經商的本事罷。」
沈毅無奈道:「好了世子,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這些事情,等我回福州之後,再同你細說。」
見沈毅正經了起來,李穆也咳嗽了一聲,收起了笑臉,正色道:「子恆這一次去廣東,年底之前能把差事辦好麼?」
「要是能辦好的話,臨走之前你路過福州,順帶把我也帶上,我也要回建康過年。」
沈毅微微搖頭,笑著說道:「估計用不了這麼久。」
李穆有些詫異:「這麼自信?」
現在是六月上旬,離過年還有半年時間,不過如果沈毅要在年節之前趕回建康的話,他在廣東滿打滿算,也就四個月時間而已了。
而沈毅在浙江,折騰了差不多一年多時間,在福建,也是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到現在,也接近一年時間了。
「廣東的事情,如果順利,估計兩三個月就能做完,若是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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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搖頭道:「那估計就要到明年了。」
對於廣東,沈毅是有一件法寶的。
就是張簡的祖父,大陳十幾年的宰相張敬,曾經給他寫過一封信。
一封寫給廣東巡撫朱圭的信。
這位廣東巡撫,曾經是張敬的門生,每每見到張敬,或者稱「張師」或者稱「師相」,態度非常尊敬。
當年中書省,以及朝堂上,幾乎出現涇渭分明的「楊黨」跟「張黨」,而這位廣東巡撫,就是鐵桿的張黨,張相國的得意門生。
如果他肯給老師一個面子,那麼廣東的事情就會非常好辦。
當然了…
有一件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擺在眼前。
張敬已經退下來很多年了。
事到如今,就連楊敬宗的公子楊蕃,在建康都低調了很多,不敢再像從前那麼囂張,這位廣東巡撫,還能記住多少當年的香火人情,還是個未知之數。
李穆也沒有多問,只是對著沈毅拱了拱手,微笑道:「那好,愚兄在福州府,等著你回來,咱們兄弟再一起回建康去過年。」
「只是回了建康之後,你我兄弟恐怕就不太好像現在這樣走動了。」
「不妨事。」
沈毅微笑道:「今年要是能在年關之前回到建康,我帶著犬子去晉王府拜年,前兩天收到家信,犬子已經會說話了。」
「好。」
李穆爽朗一笑:「咱們多走動走動,將來你再有兒子,說不定咱們兩家可以結個親家。」
沈毅的長子,除非將來太不成器,否則大機率要繼承家業,是不太可能迎娶宗室之女的。
而如果沈家有個老二,就有可能與晉王府結親。
畢竟晉王府雖然沒有世襲罔替,但是東南這份功勞落袋之後,李穆將來,幾乎是一定會襲晉王爵的。
他的女兒,也就是郡主。
沈家跟郡主結親,還是高攀了。
聽到這句話,沈毅心裡暗自吐槽。
這李家的人,人均餅哥…
依稀記得,當初自己的兒子跟宮裡的皇長女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當時皇帝召自己進宮的時候,說的話,幾乎跟李穆現在說的話一模一
樣。
只不過皇帝是想讓他的長女跟沈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