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您與陛下的約定,琉璃廠的收益五五分成,您那一半,我一直給您留著,而且…”
“內廷並沒有從琉璃廠支取多少錢,錢都還在琉璃廠銀庫裡。”
許復看了一眼沈毅,開口說道:“這些日子,我見過高公公幾面,高公公的意思似乎是,宮裡暫時不缺錢,琉璃廠的錢,就全部給公子支用。”
沈老爺低頭喝了口茶水,緩緩說道:“那宮裡的那一半錢,也不要動他們的。”
“是。”
許復低頭:“我也從沒有想過要動它們。”
他又看向沈毅,開口道:“公子要多少錢?”qqxδnew
“一百萬兩現銀,有沒有?”
許復突然笑了笑,開口道:“公子您低估琉璃廠這一年多的收益了,當初琉璃廠剛開始的時候,琉璃製品先送宮裡,其後風靡建康,當時一套透明琉璃的茶具,可以賣到五百兩銀子,品質精美一些的,甚至能上千兩。”
“即便到現在,琉璃廠的技術也都沒有外傳,琉璃廠的一套茶具,還是可以賣到十兩銀子以上,而且供不應求,流到外面,還會有人抬高市價。”
“到現在,一兩年時間過去,琉璃廠地庫裡的現銀,就有三百多萬兩。”
“加上一些地契,房契,還有存在其他錢莊的銀子,恐怕已經有五六百萬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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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數目,即便是沈毅,也不禁有些咋舌。
這也太掙錢了!
他不是震驚“玻璃”行業的撈錢能力,而是震驚建康的消費能力。
看來,建康城裡的有錢人。
多得很啊。
這樣看來,沈毅這些年辦的所有生意,包括葉大娘子在福州的生意在內,目前或所有的生意加在一起,也不如這個琉璃廠有錢。
許復微微低頭道:“我快馬趕回建康,十日之內,把一百五十萬兩現銀給公子送來。”
沈毅微微搖頭:“一百萬兩就夠了,主要是代戶部先給手下的弟兄們發撫卹,發賞錢。”
他看著許復,開口道:“你要是方便,從沿途採買一些豬牛羊,趕到漣水縣還有響水縣,給軍中的兄弟們打打牙祭。”
“是。”
許復微微低頭,開口道:“那我這就趕回建康,替公子把事情辦好。”
“吃頓飯再回去罷。”
沈老爺看著許復,開口笑道:“免得將來見了小妹,她要埋怨我連頓熱飯都不給你吃。”
“正事要緊。”
許復低頭道:“我這就趕回建康去,等公子回了建康,我再登門討頓飯吃。”
沈毅猶豫了一下,隨即微微搖頭:“罷了,你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建康首富,估計也看不上軍中的飯食,我送你出去。”
這句話是在開玩笑,許復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沈毅一路把他送到了大營門口,然後看著他騎馬離開。
等送走了許復之後,沈毅也沒有了睡意,他騎著馬離開了響水大營,來到了前線的軍帳之中。
這會兒,前線還在打仗。
只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淮安軍在騷擾南岸的齊人陣地,真正大規模的衝突,暫時沒有發生。
因為沈毅不準備強攻齊人陣地。
而這些齊人,在停止了增兵之後,也沒有了強攻淮安的意思,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這會兒,蘇定正在跟手底下的千戶們“開會”,見到沈毅來了之後,眾人連忙起身抱拳行禮。
“見過沈公!”
沈老爺揹著手,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然後看向眾人,笑著說道:“在商量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