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一起,帶人出城迎接李穆等人進淮安城歇息。
張簡作為曾經的相門公子,常年在建康衙內圈子裡廝混,雖然跟李穆不是很熟,但卻是認識的,至於沉毅,與李穆多次配合,自然是熟悉得緊,三個人碰面之後,互相拱手見禮,然後李穆在沉毅與張簡的邀請下,進了淮安城酒樓吃飯。
本來,與李穆同行的人當中,還有不少禮部的官員,應當一起同請的,不過李穆這個正使吩咐他們在另外一間包間吃飯,而他則是與沉毅張簡三個人單獨一個雅間吃飯。
三人落座之後,張簡微微低頭苦笑道:“世子可害苦下官了,您是晉王世子,子恆已經是三品侍郎,那些禮部的官員不敢得罪你們,下官卻只是個四品地方官,這樣怠慢他們,今後免不了被穿小鞋。”
李穆伸手給張簡倒了杯酒水,哈哈一笑:“張府尊少要賣慘,這一次與我同行北上,最高的只是個從五品禮部員外郎,哪裡有資格給你穿小鞋?”
“再說了,以張相留給你的底蘊,不要說禮部員外郎,就是禮部尚書,也未必能壓得住你。”
張簡連連搖頭。
“家祖洪德六年就不問朝事了,世子莫要亂說…”
李穆呵呵一笑,沒有接話。
他扭頭看了看一旁正在夾菜吃菜的沉毅,笑著說道:“一年半時間沒有見,沉老爺如今已經搖身一變,做了兵部侍郎了,說不定等我從燕都回來,沉老爺已經入職中書,成為沉相爺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他與沉毅熟一些,玩笑也開的比較隨意。
沉毅吃下去一口菜,回頭對著李穆微笑道:“要不然世子替我請個旨意,用我這個兵部侍郎銜,依舊換一個武選司郎中的實職如何?”
世子爺端起酒杯,敬了沉老爺一杯,笑著說道:“那也要等我活著從燕都回來才成。”
“難不成去燕都還有什麼危險?”
沉毅跟今天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微笑道:“我還以為世子這一次北上和談,是要與齊人定親,再娶個齊人公主回來呢。”
“胡鬧。”
李穆笑罵了一句:“我已經成婚多年,難不成娶個齊人公主回家做小?”
“真要如此,還有什麼和談可談,那北齊的胡帝恐怕要御駕親征,親自提刀到建康砍了我。”
說話間,三個人一起碰了一杯,沉老爺笑眯眯的說道:“那有什麼稀奇的?異日等我大陳的王師打進燕都,莫說齊人的公主,就是齊人的皇妃,也搶給世子做小。”
李穆笑著附和了兩句,然後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開口道:“老實說,這一次和談,我真沒打算活著回來。”
這位世子看著沉毅,微笑道:“不瞞子恆,臨來之前,我已經與父王約定好了,我這一去要是不回來,將來的晉王爵須得傳給我兒子。”
李穆笑著說道。
“他應下了,我才來的。”
一旁的張簡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沉毅卻不難理解他話裡的意思,聞言對著李穆輕聲道:“世子放心,你若是陷在燕都,我一定救你出來。”
李穆無奈一笑:“怎麼救?真打去燕都啊?”
“當然是真打。”
沉老爺點頭說道:“不過如果齊人扣了世子,倒也不用打到燕都去,往北打一打,他們就怕了,自然老老實實的把世子送回來。”
“化外之民,向來畏威而不懷德,咱們拳頭一硬,他們便軟了。”
李穆聞言,有些詫異:“子恆現在,似乎比東南之時自信的許多。”
“對齊人瞭解的愈深,自然就愈自信。”
沉毅低頭喝了口酒,開口道:“世子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