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被告”的名字,然後繼續說道:“如今這個範東成,卻公然結交將門,只此一點,我便可以讓御史上書參他!”
趙侍郎說完這句話之後,躺在床上的沉毅眼皮子動了動。
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道:“師伯,小侄有些想法,還請師伯賜教。”
趙侍郎好整以暇的看著沉毅,微笑道:“子恆你說。”
沉毅頓了頓之後,開口道。
“文官雖然不得結交武將,但是範侍郎本身並沒有參與進來,而且這件事與趙家能扯到關係,小侄以為,這會兒這麼參,是參不動范家的。”
範東成結交將門的事情,這會兒鐵定已經傳到皇帝耳朵裡去了,皇帝該給範侍郎穿的小鞋,也多半會穿,但是這會兒朝廷裡誰都知道,不能對趙家人下手,因此所有與趙家有牽連的桉子,多半都是參不動的。
趙侍郎瞥了一眼沉毅,面色平靜:“我知道參不動,但是要讓陛下知道範家結交將門,同時也要讓朝中上下的官員都知道這件事,這樣一來即便朝廷現在不動他,他的前途也就毀了。”
“沒有人會再去跟他範俢打交道。”
“等這個人身邊的勢力散了,陛下自然會尋個由頭收拾他。”
聽到趙侍郎這番話,沉毅心中不由一陣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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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雖然已經是“準老爺”了,而且平日裡也會去想一些官場上的事情,但是真正跟趙昌平這些朝堂大老比起來,還顯得有些稚嫩。
好在趙侍郎是自己人,也願意教他,只一番話,就讓沉毅覺得受益匪淺。
正當一幫人在醫館裡說話的時候,一個趙侍郎府上的下人匆匆走進了醫館,然後對著趙昌平低頭道:“老爺,範侍郎領著一個年輕人,已經到了醫館外面,說要當面…”
這個下人看了一眼沉毅,再一次低頭:“說要給沉公子賠禮道歉。”
趙侍郎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然後扭頭看向沉毅,問道:“子恆,來見你的,如何打發?”
病床上的沉毅笑了笑,開口道:“師伯,就跟範侍郎說我被打暈過去了,見不了人。”
“嗯。”
趙侍郎微笑點頭,然後對著自家的兩個下人揮了揮手,開口道:“把子恆抬起來,帶著孫大夫開的藥,從醫館後門離開,嗯…”
他想了想,看向沉毅,問道:“子恆家裡恐怕也不太安全,先去我家住幾天,我家裡人多,也方便照顧你,如何?”
沉毅點頭答應。
趙侍郎揮了揮手,幾個下人立刻把沉毅給抬了起來,從醫館後院離開。
趙侍郎看向陸安世等人,微微低頭道:“濟中你先跟他們一起離開,為兄出去見範俢一面。”
陸安世嘆了口氣,跟著沉毅從醫館後門一起離開了。
而趙侍郎則是站了起來,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然後揹著手,走出了孫氏醫館。
孫氏醫館門口,範俢範侍郎帶著侄兒範東成,正在路邊等著。
範東成站在自家叔父身後,頭恨不能低在泥土裡。
見趙昌平從醫館裡走了出來,範俢鬆了口氣,上前對著趙昌平深深作揖,語氣緊張:“趙兄可算是出來了,沉公子的傷勢無礙罷?小弟帶了上好的傷藥,又帶了一些補品,這就給沉公子送進去。”
“不必了。”
趙侍郎揹著手,瞥了範俢一眼,語氣平靜:“他給人打暈了,這會兒人事不省,進不了藥。”
“啊?”
範侍郎驚呼了一聲,先是扭頭看了一眼範東成,然後不可置信的說道:“怎會如此嚴重?”
“範兄不必擔心。”
趙昌平雙手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