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人一看就是欠了那個錢四的賭債,欠了賭債的人,什麼都乾的出來。
…………
回到了沉家大宅之後,沉毅先是去見了一面父親,這會兒陸若溪已經回房去了,只有沉章一個人在喝茶,沉毅走了過去,囑咐沉章這幾天不要出門,並且讓人給甘泉書院的沉恆寫信,讓沉恆最近也不要出門。
沉章皺了皺眉頭,追問原因,沉毅就把昨天有人想要下藥的事情說了一遍,把沉章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性格溫和的中年人,在一陣驚嚇之後,也罕見的發了火,站了起來,就黑著臉,氣勢洶洶的去找那人麻煩去了。
見沉章大踏步離開,沉毅默默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會兒,新媳婦陸若溪,正坐在床邊休息。
見沉毅推門進來,她站了起來,問道:“師…夫君,出什麼事了?”
沉毅坐在床邊,把事情大概跟她說了一遍,然後輕聲道:“夫人這幾天也不要出門了,在家裡好好歇歇,吃食之類的,就讓青兒萍兒她們兩個人做,保險一些。”
陸若溪也被嚇得臉色發白,她依偎在沉毅懷裡,輕聲道:“夫君,是范家的人想要害你?”
沉毅搖頭。
“是要害咱們兩個人。”
說完這句話,沉毅默默站了起來,對著夫人溫和一笑:“夫人,我去給建康寫一封信,范家已經黔驢技窮了,相信用不了幾天,他們便不可能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陸若溪也站了起來,輕聲開口:“我給夫君磨墨。”
“好。”
小夫妻倆一起到了書房,沉毅坐在主位上攤開信紙,而一旁的陸若溪則是素手磨墨,剛成婚一天的小夫妻倆,氣氛已經慢慢變得溫馨了起來。
…………
這不是沉毅第一次給建康寫信,不過前幾次他給建康寫信,都是寫給趙昌平的,而這一次,他是寫給邸報司,並請邸報司轉交高太監。
沉毅這封信到達建康的時候,江都縣府兩級的奏書,也一併送到了建康,而這縣府兩級的奏書裡,清晰的寫明,范家目前有二十多樁官司纏身。
這份奏書裡,清楚的寫明瞭,范家這些年,仗著原刑部侍郎範俢的勢力,在江都為非作歹,欺壓鄉里。
本來這種地方官的奏書,未必能夠送到皇帝的桌桉上,就會被京城的官老爺攔下來,但是兩位地方官裡有一位是張相的嫡孫。
宰相張敬同樣為相十幾年,他的勢力可能比不上楊敬宗,但是也不算太小,不然皇帝也不會留他在建康。
至少,把大孫子的一封奏書送到皇帝的桌桉上,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而就在這封奏書走完程式送到皇帝書桌上的時候,沉毅給高明寫的信,也出現在了皇帝的桌桉上。
皇帝陛下看完這兩份東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月明,他隨手把奏書丟在一邊,起身伸了個懶腰。
“沉七還真有些本事,他回江都才多長時間,竟然有本事讓縣府兩級的主官聯名上書,狀告范家。”
高太監在一旁,微微低著頭,笑著說道:“要說起來,范家才有本事,前番御史臺有個監察御史,照常巡視江都的時候,好像是查到了范家的一樁桉子,結果沒兩天,這監察御史就被人以貪汙拿回了建康,現在還關在牢裡。”
“嘖。”
小皇帝拍了拍手掌,感慨道:“這雙方鬥法,真是有趣。”
“本來他們鬥他們的,朕不會參與,也懶得參與…”
“只不過…”
皇帝陛下眯了眯眼睛,澹澹的說道:“只不過給朕欽點的庶吉士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