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頗有點狐朋狗友的意味:“良機啊,怎麼就不好意思揪領子呢?衣服都扒過了,拉拉衣領還害羞了是不是?”
祝良機陰著一張臉不想理人,肖揚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開玩笑了,你自己調整調整。”
他還來不及感動,肖揚壓低聲音:“實在不行你就想象成那天晚上,他惹你的時候,你真不想征服他啊?”
“……”祝良機耳朵微微泛紅。肖揚見狀,十分理解地嘿嘿一笑。
陸恭這間偵探所實在是小,一姐飾演的女秘書千嬌百媚,任何人都會覺得她是這裡最值錢的東西。一姐吃吃笑了幾聲:“幹嘛對人家這麼兇呢?”
“他的手。”賀棲川說:“除了眼睛,手是畫畫的最寶貴的東西。但他手腕上有抓痕,新的舊的,你說,除了最親密的人,哪個畫家會由著別人一直留抓痕?”
“卡!過了。”導演一看這邊:“祝良機好了沒有?”
祝良機點點頭正想上,賀棲川卻走了過來。他居高臨下同祝良機對視,而後俯下來,貼在他的耳朵邊。
“知道嗎,”男人的聲音很輕,撥出的氣流有一些落在了祝良機的肌膚上。他特別敏感,別說這麼近距離說話,平日就算有人突然靠過來祝良機都難免不適:“我有些後悔,那天晚上……我怎麼沒幹死你。”
祝良機眼神一暗。
“《真探》第二十一場第七條!action!”
“我什麼意思,”影帝一秒入戲,賀棲川像是隨口一說,滿目戲謔卻令他的話顯得半真半假:“我怎麼知道她是真的失蹤了,還是你殺了人想先斬後奏?”
“你——”祝良機抓著他的衣領,憤怒幾乎要衝破眼眶:“你再說一次?”
“我說,”賀棲川嗤笑:“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大畫家。”
劇本上就寫到這兒,導演正準備喊停,祝良機聲音輕緩:“你在開玩笑嗎。”
“問問她就知道了,”賀棲川以目示意一姐,後者對他們臨時加戲十分上道地拋了個媚眼:“我從不開玩笑,寶貝兒。”
“卡——!”導演說:“很好。”
這段確實加得好,不僅祝良機將沈長星的情緒從放做到了收,賀棲川那句看似不正經的寶貝兒也與陸恭這個角色天生的匪氣異常相符。一姐見攝影機關了忍不住湊過來:“賀哥你跟良機說了什麼?他剛才抓你時手上青筋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