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淡黃小米。
“怎麼樣?”
“很好吃。”他沒想到祝良機做飯味道不錯,原本他都做好了等對方折騰夠訂外賣的準備。明亮的桃花眼眨了眨:“謝謝,你多吃點?”
吃過飯他們一起洗了碗,都搞定後祝良機掏出手機看有沒有重要資訊。賀棲川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你買過池亦勳的專輯?”
祝良機瞟了眼茶几,上面放著一張上年末發售的《blackcut》。專輯封面上的男藝人目光冷淡,他微微昂起下顎,在暗色調背景中白色的池亦勳三字無比刺目。那張漫畫般的臉上毫無表情,彷彿閃耀而冰冷的鑽石。
就是這張專輯封面讓萬千少女拜倒在池少爺腳下,也是這專裡各類風格的音源助他一步登上了樂壇神壇。
“歌好聽才買的。”
賀棲川面露疑惑。
“跟他有一些過節,我沒多喜歡他,”祝良機道:“不過他唱歌真的不錯。”
賀棲川:“不是要一起參加真人秀嗎?”
祝良機用手比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我剛才看了你演的電視劇。”
“……”真是十分尷尬。
“你演技進步很多了。”見他不信,對方繼續道:“要不要試試?”
賀棲川看的是祝良機兩年前接的劇,他是新人,當年那部ip劇大爆後不可能立即接到特別好的影視資源,斟酌之下肖揚替他接了這部民國劇的男配。他在裡面演一位留洋歸來的少爺,姓顧名酌。得益於肖揚的好眼光,顧酌這個角色在當年讓祝良機又爆了一把。賀棲川之前看的就是顧酌被奸人扣押、待在獄中受審的一幕。
這一幕審他的原本是個老戲骨,對方已四十來歲,演的是漢奸裡的高官。祝良機對戲時一直被那位演員壓了一頭,拍了十多遍導演才勉強滿意效果。
“顧少爺,事到如今也不肯鬆口?”祝良機坐在椅子上,雙手背後。一入戲,賀棲川的氣勢和之前聊天時截然不同,他唇角斜斜勾著、眼神陰毒:“我知道顧家是商運大家、自父輩起便講求一個義字。顧少爺是保密人,按理說,即使是死也要把那批貨的地址帶進墓裡。”
“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就好。”祝良機心下詫異。賀棲川飾演的角色是四十多歲、面目奸猾的中年人,以前和他拍電視劇的那位演員顯然更符合角色,面對賀棲川他卻感覺自己彷彿真正置身牢房。
“明清有凌遲之刑,割一千刀犯人才能得以嚥氣;古時上位者喜好將人縛之四肢,用滾燙的鐵刷一點點刷下皮肉,”賀棲川眼裡流露出渾然天成的邪惡:“我這兒雖沒那些東西,但找些小玩意兒招呼顧少爺還不成問題。”
“辣椒水還是老虎凳啊?你最好把我往死裡整,整不死我死的就該你了。”
男人的手撐在扶手兩側,身體慢慢下傾,被那雙深邃的長眸望著,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近乎讓祝良機喘不過氣。他從齒縫裡發出諷刺:“懦夫。”
賀棲川動作一頓,祝良機在這時抬頭看他,他原本想透過這個動作製造出勇敢無畏的效果,想不到賀棲川也剛好往下靠,唇邊有過什麼柔軟的觸感,因為賀棲川退得太快,他來不及分清是對方的唇還是臉。
祝良機張了張口:“那個……”
男人臉色平靜:“演得不錯。”
這麼冷靜,應該就是不小心擦到臉了吧?祝良機鬆了口氣。他明顯感覺拍了幾個月的《真探》下來自己有了進步,乾脆厚顏無恥道:“那如果你是導演,有沒有達到你的標準?”
“我的標準嗎?”賀棲川想想:“還差一點。”
祝良機不甘心:“一點?”
“就是如果演員肯讓導演潛一下,導演就鬆口的一點。”
祝良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