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啊?”
“為啥啊?”
刑曹滿臉的錯愕。
節度府那邊可是下了令。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對於那些滲透進來造謠生事的奸細,要嚴懲不貸的。
他們江州知州衙門這一次抓了這麼多,這要是移交上去,那可是大功一件。
魏安然沒好氣地說:“這些人一旦被移交給節度府,明日就會被拉到菜市口處斬。”
“處斬就處斬唄!”
“這些本來就不是好人!”
魏安然斜著眼睛掃了一眼刑曹道:““兵馬使大人打了敗仗,數萬兵馬都摺進去了。”
“這張大郎說不定啥時候就打進江州了。”
魏安然反問道:“你現在抓這麼多張大郎的人,你覺得張大郎到時候會怎麼收拾你?”
“呃。”
刑曹直接怔在了當場。
他壓根就沒想過這些事兒。
“知州大人,這張大郎真的會打進江州?”
刑曹有些不敢相信地說:“我們不是還有右騎軍和新軍嗎?”
“呵呵。”
魏安然冷笑一聲。
“我們的確還有右騎軍和新軍。”
“可兵馬使大人麾下的五六萬大軍都打得全軍覆沒,你覺得右騎軍和新軍又能撐得住多久?”
“這......”
魏安然對刑曹道:“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所以我才推心置腹給你說這些話。”
刑曹也沒想到局勢如此的嚴峻,面色變得很凝重。
相對於魏安然而言,刑曹無論是訊息的靈通程度還是對他們東南節度府軍隊的戰力的瞭解程度都遠遠不如。
可是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頂頭上司的。
“張大郎那邊已經明說了,只要我們不反抗他,他就不會大開殺戒,亂殺無辜。”
魏安然對刑曹說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還冒冒失失地去抓張大郎的人,這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嗎?”
“這張大郎的人要是被你弄死了,那張大郎會饒過你?”
“一旦張大郎攻佔江州,那就是你的死期!”
刑曹聽了自家知州大人的一番話後,嚇得面色發白。
他先前覺得有節度使大人坐鎮,又有右騎軍和新軍,他們東南節度府戰敗一次算不得什麼,依然穩固。
魏安然嚴肅地說:“所以啊,我們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這個時候,可不能犯糊塗!”
“知州大人,可是我已經抓了不少張大郎的人了,這,這該如何是好......”
“好辦!”
魏安然對他道:“好吃好喝地養著,維護好與他們的關係。”
“現在外邊亂糟糟的,放他們出去的話,說不定還會被四方閣的人給抓走!”
“可是節度府那邊已經下令,要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刑曹擔心的問:“萬一節度府那邊派人來要人怎麼辦?”
“要是有人問起來的話,就說這些人是江洋大盜,不是什麼奸細。”
“反正這些人是你抓的,你就得將他們給護住了!”
“你要是護不住的話,等張大郎攻破江州,那你的小命也保不住!”
“大人,我明白了!”
刑曹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
他沒有想到自己原本想要去邀功請賞的事兒,竟然蘊藏著如此之大的風險。
“從現在開始,我們知州衙門可以上街去抓所謂的奸細,但是不要真抓,做做樣子就行了。”
魏安然對刑曹吩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