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具體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老寬叔對李振北說:“我只是知道他住在咱們縣裡,好像是一個不小的官兒。”
老寬叔常年生活在村裡,對外邊的世界也不清楚。
李振北細細地咀嚼了老寬叔的話後,將姓馬的都尉記在了腦子裡。
“老寬叔,這是一點碎銀子,你拿著。”
李振北從身上掏出了銀子和銅板,將其遞給了老寬叔。
這還是他和老王逃跑的時候,從那護院的身上順勢摸來的。
“小北,你這是做什麼,你拿回去。”
老寬叔看著李振北塞給自己的銀子和銅板,往往回推。
“你拿著,當盤纏。”
“老寬叔,我還有呢。”
李振北對老寬叔道:“回頭蕩寇軍的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們沒有回來過......”
李振北對老寬叔細細地叮囑了一番後,這才站起身來。
他將哭得雙眼紅腫的老王扶了起來。
“老王,咱們走吧。”
家裡已經沒了,只留下了空蕩蕩的幾間茅草屋。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李振北決定離開此處。
“老寬叔,我們走了。”
李振北對老寬叔揮了揮手,就要告辭。
老寬叔望著李振北和老王這兩個後生,眼眶溼潤。
“走,走吧,走遠一些,以後不要回來了。”
老寬叔哽咽地道:“尋一個安穩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嗯。”
“老寬叔,你也保重。”
李振北和老王向老寬叔告別後,又回頭看了一眼月光下黑黢黢的墳堆,這才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五日後,林安縣的來福酒樓。
一樓的雅間內,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幾名蕩寇軍的軍官正在推杯舉盞,大口朵頤著。
自從佔領了復州後,蕩寇軍的日子就變得好了起來。
以往他們在光州節度府的時候,雖然餓不著,可也吃不好。
上邊撥付給他們的軍糧軍餉是有限的,所以也就勉強維持溫飽而已,日子過得苦哈哈的。
他們想要過上好日子,那就只能靠戰場上去努力殺敵。
一則可以從敵人的身上搶一些財貨糧食,改善自己的伙食。
二則打了勝仗,有了戰功,上邊也會發給一些酒肉作為賞賜。
所以他們極度地渴望戰爭,只有戰爭才能改善他們的生活。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佔領了復州,這復州這麼多的府縣只需要供應他們蕩寇軍一支軍隊,不僅僅足夠,還有富裕。
大都督又分給了他們大量的田宅,這讓他們一躍成為了身價不菲的小財主。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吃飽喝足的問題了,而是怎麼享受的問題。
他們出行有人抬轎子,自己的田宅有人打理。
現在除了在暗處活動的黑旗軍是不是地找麻煩外,他們也不用拎著刀子去戰場上和別人拼命。
所以蕩寇軍終於迎來了好日子。
這些駐防林安縣的蕩寇軍軍官們也沒什麼事兒做。
他們的操練從三日一操,變成了半月一操。
平日裡要麼就是四處找女人尋歡作樂,要麼就是在賭坊賭得天昏地暗。
沒事兒就邀請三五好友在酒樓好好吃一頓。
這佔領復州以後,他們很多人都胖了不止一圈兒。
當這幾名駐防林安縣的蕩寇軍軍官喝得醉醺醺,還在吃菜喝酒說著葷段子的時候。
一名店小二端著一隻烤鴨推門進了雅間。
店小二在進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