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富莊鎮境內。
幾名身穿著百姓粗布衣衫的青壯男人正趴伏在一片蘆葦蕩中,一動不動。
這幾人都是富莊鎮下邊唐家村的黑旗會成員。
整個村子只有八名黑旗會的成員,他們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良家子。
這一次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協助左騎軍搜捕逃跑的水寇。
他們對於水寇是深惡痛絕的。
這些水寇不僅僅劫掠財貨,還會糟蹋女人,他們對這些水寇沒有好感。
這一次水寇雖然沒有席捲他們富莊,可聽說東義鎮、竹溪鎮大片地區都遭殃了。
他們得知訊息後,都義憤填膺。
好在現在駐防的左騎軍已經將水寇打敗了。
現在水寇正宛如喪家之犬一般,正四處逃散。
他們黑旗會接到命令後,當即配合衙門,在各處地方設卡放哨,攔截追堵逃散的水寇。
他們藏身的不遠處則是一條蜿蜒流淌的小河,河水清澈,流水叮咚作響。
陳州境內北安河是大河,可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溝渠小河流縱橫交錯。
“唐大哥,我們都在這裡趴了兩天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望著遠處安安靜靜的小河溝,有一名黑旗會的弟兄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聽說水寇都逃亡了東義鎮那邊,我覺得我們趴在這裡是白費功夫。”
“對啊,說不定水寇早就跑了呢。”
“我都兩天沒吃熱乎飯了,不如我們先回村子裡歇息歇息。”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覺得抓捕水寇沒有什麼希望了。
畢竟打仗的地方距離他們富莊有一定的距離,水寇要是沒吃錯藥的話,應該不會大老遠的逃向他們這邊。
“你們也別抱怨。”
“不管水寇過不過來,既然上頭下了令,那咱們就得執行。”
“不然平日裡上頭為啥就給你們發補貼家用的錢財,不給村裡別人發呢?”
領頭的黑旗會成員叫唐石頭,是唐家村黑旗會的十人長,算是小頭目。
唐石頭掃了一眼手底下的幾個弟兄道:“這拿了銀子,那就得幹活!”
“你們要是覺得待在黑旗會不爽利的話,那回頭我給上頭說一說,你們就回家去吧。”
“村裡年輕的後生多著呢,他們可都想進我們黑旗會......”
“哎,唐大哥,您誤會了。”
有黑旗會的弟兄道:“我們可不是發牢騷,只是覺得這水寇可能不會到我們這裡來。”
“對,對,我們就是開玩笑,唐大哥您別當真。”
“只要您不說撤,那就算是趴十天,那我也不敢走呀。”
黑旗會作為張雲川控制地方的一個勢力,觸角已經深入到了鄉野村鎮。
黑旗會取代了原來地方上的地痞惡霸和一些江湖幫派。
他們背靠著張雲川這顆大樹,勢力發展得很快,幾乎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黑旗會的收入來源一部分是張雲川撥款,每月都會調撥給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去發展。
同時他們收繳了不少原來幫派勢力的財產,諸如賭坊、店鋪等。
他們經營這些產業,還搞了黑旗會鏢局等,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最為重要的收入則是販鹽的收入,現在凡是張雲川控制區,販鹽賣鹽這一塊幾乎都是黑旗會在負責。
他們不僅僅負責運輸,同時也負責銷售。
為了維持黑旗會的運轉,張雲川特將一部分的利潤分給黑旗會。
所以在張雲川麾下的整個體系中,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