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是東南節度府海州境內最大的鹽梟之一。
他們所生產的私鹽,銷往臨川府、東山府以及陳州這幾個地方。
以往張家和臨川府的吳家、陳州的劉家等合作的相當的愉快,彼此都賺得盆滿缽滿。
可現在張雲川強勢的崛起,導致海州張家的私鹽生意受到了極大影響。
張雲川如今已經掌控了臥牛山泗水縣和泗陽縣的私鹽生意,他的拿貨渠道變成了海州的秦家。
臨川城周邊以及子谷縣現在又在打仗,導致這一地區的私鹽販賣也幾乎陷於停滯的狀態。
現在陳州的劉家又垮臺了,導致海州張家的私鹽銷售市場又少了一個。
面對急劇萎縮的私鹽銷售市場,海州張家現在很著急。
這私鹽賣不出去,那他們就賺不到豐厚的利潤,這就讓他們很難受。
張雲川取代了劉家,成為了陳州目前的實際掌控者。
他們海州張家不想放棄陳州的這麼一大塊的私鹽銷售渠道,他們先前私底下和張雲川手底下的人進行了接觸。
他們想繼續將私鹽販賣到陳州的。
可他們的私鹽價格太貴,所以雙方談崩了。
正是因為如此,海州張家這才鋌而走險,直接派人將海州秦家的人全部抓了。
畢竟秦家是給張雲川他們提供私鹽的。
如今他們打掉了秦家,也就當即打掉了張雲川拿貨的渠道。
他們希望用這種方式,迫使張雲川與他們海州張家進行合作,從他們的手裡拿貨。
這一次張浩親自會見蘇玉寧,就是希望拿捏蘇玉寧他們,迫使他們妥協。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蘇玉寧竟然如此的有魄力,敢直接對他動手。
“你當真不願意說秦家的人關在何處?”
蘇玉寧對於張家的這種脅迫行為是很不爽的,所以對張浩也沒什麼好臉色。
張浩揚起腦袋道:“蘇姑娘,我就納悶了。”
“秦家就是海州私鹽行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而已。”
“他們無論是背景關係,還是產鹽的能力,給我們張家提鞋都不配!”
張浩不解的說:“可你們為何偏偏不願意和我們張家做生意,反而是要和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做生意呢?”
蘇玉寧盯著張浩一字一頓地道:“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秦家雖然小,可是他們卻講信義。”
“從和他們做生意到現在,秦家從沒有漲一個銅板的價,給我們的始終是最低的價格拿貨。”
“好幾次我們的貨在運送的途中賊人襲擊遭遇損失,秦家非但沒有讓我們承擔一部分損失,反而是緊急調貨,以確保按時交付給我們。”
蘇玉寧對張浩道:“當我們手頭銀子緊張的時候,秦家甚至願意讓我們賒賬。”
“我們與秦家不僅僅是做生意,更是朋友!”
“我承認,你們張家在海州的確是一等一的鹽商,你們人脈光,鹽場多,可你們的鹽價格高!”
“做生意沒,講究一個你情我願。”
“倘若是你們願意降低價格,我們倒也不是不願意和你們張家做生意。”
“可你們太強勢了,我們不答應你們的價格,你們就想辦法切斷我們的貨源!”
“迫使我們低頭!”
蘇玉寧冷冷地道:“既然你們張家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張浩聽了蘇玉寧的一番話後,冷笑著搖了搖頭。
“蘇姑娘,看起來你是一個講情義的人。”
“可惜呀。”
“你抓了我也沒用。”
張浩望著蘇玉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