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達臉上掛著笑，但看得出來是十分尷尬。
剛剛秦川在朱家父子面前的表現，他歷歷在目。
他心裡篤定，就秦川的性格。
只適合做研究型工作，不適合做生意。
他無法做到八面玲瓏，面面俱到。
大家都沒把秦川的話當真。
眾人想著秦國明應該是一樣的想法。
跟兒子打個哈哈，就過去。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
秦國明是面露驚喜，他的表情彷彿看到了大救星。
聽到兒子說要幫自己解決美特服裝廠困境。
秦國明激動差點哭了，他心中腹誹著。
‘家人吶，誰懂啊。快退休了，被獎勵一個服裝廠。原本快快樂樂的生活，變成每天為工廠300多號人吃喝拉撒，而996。誰知道這一年我是怎麼過的。’
“小川，你真的要幫爸爸解決問題嗎？”
秦國明有些難為情的問道。
秦川笑了笑說道。
“當然，你是我爸，你有什麼困難，我肯定是要幫你解決的。”
“太好了！！太好了！！！”
秦國明止不住的說太好了，顯得無比開心。
爺倆的對話，在其他人耳中異常的刺耳。
讓一個還在讀大二的兒子，來解決300多個人工廠的生計。
是一個正常人該做的？
是一個廠長該有的表現？
“廠長，小川從京都一路回來，舟車勞頓肯定辛苦。你就不要為難人家，讓他操心了。”
“對啊廠長，小川暑假沒有空回江寧，這過年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不要再出題目來考他了，讓孩子好好過個年不好嗎？”
“小川，別聽你爸的。我們大人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你好好的過春節就行。”
眾人的勸解，看似是在給秦川臺階下。
實際上大家是想不要浪費時間，陪父子倆玩過家家。
大過年的，還有好多事情要等著處理。
沒等秦國明開口。
秦川先聲奪人說道。
“各位叔叔阿姨沒關係，反正我放假沒什麼事情幹。能幫廠裡解決問題，算是我學以致用，做社會實踐了。”
眾人一聽，你小子還想把我們當社會實踐物件呢？
我們各個都是日理萬機的，哪裡有功夫陪你搞社會實踐。
眾人想要拒絕秦川，不過秦國明先開了口。
“唉唉唉，你們就聽聽我兒子的高見嘛。可不是我跟你們吹啊，我兒子在京都......”
秦國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有些事，媳婦曾經叮囑過他。
兒子的身份不要跟外人說。
原本秦國明不是那麼在意，覺得兒子是大老闆的事，憑什麼要遮遮掩掩。
但前幾月的魔都，蘇小妍差點被人綁架一事後，秦國明算是明白老婆的用心。
他打消炫耀兒子的念頭。
人怕出名，豬怕壯。
低調點，總是不會有錯。
秦國明把話咽回去之後，改口描述情況道。
“小川，工廠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流嚴重不足。這點怪我，當時購買裝置一意孤行。非要把所有利潤都拿去買裝置，所以造成現在的結果。”
對於美特服裝廠的情況，秦川在門外偷聽時，已經知道了。
他對父親的騷操作，並不感到驚訝。
之前與母親通電話時。
他得知母親臨走時，把父親銀行卡一併帶走。
母親還千叮萬囑說道，千萬不要再給父親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