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雲淡風輕的一句話。
全場一片死寂。
有些人不明白他話中,執棋之人的意思。
但是龔喜作為教授,他哪能不明白?
龔喜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年輕人。
掛在驚慌失色臉上的眼鏡起了霧。
他摘了下來,擦了擦才重新看清楚眼前之人。
面如白玉,稜角分明,陽剛無比。
20歲年輕人眼裡應有的懵懂,他沒有。
秦川的眼眸是廣袤無垠,深邃如海。
讓人猜不透,看不清。
這一次,龔喜再開口。
沒有之前的高高在上,俯視的味道。
電視裡面的報道,已經狠狠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可現實世界中的自尊,讓他又不得不抱有懷疑。
“年輕人,你知道你所說的執棋人,意味著什麼嗎?”
“顧名思義,表面意思,博弈的一方。”
“你的意思,就是大不列顛國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正是。”
秦川坦坦蕩蕩回答道
對於一切事實,他從不遮。
“哈哈哈哈...”
龔教授狂笑不已,半晌後說道“要說你預判到這一切,我倒可以相信。可你要說,你是推動這一切的幕後之人,我不信!”
龔教授目光發散,追憶起過往。
“我當年與你一樣,也以為自己是宇宙中心,世界為我所轉。我年少成名,一路坦蕩,幾乎沒有碰到任何波折。”
龔教授看著秦川的眼神,彷彿看到當年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自己。
那個小試牛刀,在米國股市裡賺到人生第一桶金的自己。
那個在導師面前,揮斥方遒,還沒有經歷人生第一次破產的自己。
“以你考上京都財大的實力,想必也和我一樣,是個少年天才。我最是知道少年天才,內心是什麼樣的。”
龔教授說著,他的語氣不自覺的變的柔和。
他覺得秦川是個天才,雖然對方過於裝逼,甚至口無遮攔。
但,有哪個天才不是如此?
“是自信,然後慢慢變成自負。你以為你猜中了一個結果,就掌握了真理?可世界,遠遠比你想象中複雜多樣。”
秦川微微皺眉。
他沒聽懂這個龔教授,在面前叨逼叨半天,想要表達點什麼。
只能靜靜看著對方。
說著說著,龔教授自我感動的流出淚來。
“教授,你想表達什麼?我沒弄懂。”
龔教授從自我感動中抽離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
“我的意思是,偶爾的一次預測成功,不意味著將來次次都會成功。你要保持一顆敬畏的初心!”
秦川最煩聽到這類公知言論了。
自己要是個外國人,公知就會說,瞧那小子多自信,這就是國外優秀教育下培養出來的精英。
可自己是華國人,這公知言論就變成,要保持敬畏,要保持謙虛,要反思。
“教授,現在不是二,三十年前。當年報刊亭讀者,知音裡面的公知言論,已經不能再給年輕人洗腦了。”
龔教授一愣,自己好言相勸,對方居然不領情?
“年輕人,你莫要得意忘形。一時的成功,並不代表你一輩子都能成功。還有你所說的執棋之人,以後不要再說了。簡直是貽笑大方...”
秦川雙眼微眯“怎麼就貽笑大方。”
“你知道這盤棋,是誰在下?是誰在對壘?”
龔喜與秦川保持一樣的造型,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