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是臭雞蛋,下一秒是一把飛刀,這次瞄準了虞棠的臉。
距離太近,現場太混亂,她根本躲不開,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只能感覺到那把刀帶著風聲似的刺過來……
“小心。”
突然腰上一重,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裡。
另一隻手去接那把飛過來的刀。
刀尖順著他的手劃過,鮮血直湧。
虞棠愣住,看清了眼前的人。
“周慎野!你來這裡做什麼!”
周慎野看著虞棠擰起的眉,笑了一下,“當然是來救你,你這沒有半點感激就算了,怎麼看起來是不太願意見到我的樣子?”
說完,他又面向圍著的那群記者,“聚眾尋釁滋事,你們作為媒體記者,是不是可以報道一下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
話音剛落,警笛響起。
“你報警了?”虞棠小聲問。
“這裡留給警察處理吧,我們走。”
圍得水洩不通的記者,這時候終於讓開了一條路。
周慎野摟著虞棠的肩離開,徑直走進了思棠香水大樓。
虞棠把他帶到一樓的休息室,保安看到周慎野手心的血,嚇得聲音發抖,“這……這是什麼情況,用不用打120?”
不等虞棠說話,周慎野先開口,“不用,你們公司應該有藥箱吧,麻煩幫我拿到休息室,謝謝。”
保安看向虞棠,徵求她的意見。
虞棠點點頭,保安這才去拿東西。
帶著藥箱走進休息室,虞棠把周慎野按坐在椅子上。
她生氣和心疼的情緒同時交織著,一肚子埋怨的話,最後只說了句,“傷成這樣還那麼冷靜,你是真不怕影響自己的事業嗎?”
周慎野盯著還在流血的手心,笑了一下,“誰知道怎麼那麼巧,每次為了你受傷,都傷在手上,這不是某種暗示?”
“什麼暗示?”
“暗示總有一天你得負責養我。”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沒譜的玩笑!”
虞棠真的生氣,眉頭緊皺著,一把抓過周慎野的手,幫他上藥。
傷口真的很深,酒精沾上後,和著血液一起變成血水流了下來。
虞棠儘量讓手上的動作輕一點,最後嘆了口氣,站起身,“還是去醫院吧。”
被周慎野拉住,“沒事,這點小傷,擦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你能不能別趟這趟渾水,答應過不能讓自己受傷,為什麼現在又變成了這樣!”
剛剛還很冷靜的虞棠,此刻情緒爆發,眼眶紅紅的,有淚水在微微打轉。
周慎野跟著站起來,笑著托住她的臉,“傷在我的手上總比傷在你的臉上好,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要是留下疤痕,那我該多心疼。”
“你正經點!”虞棠開啟他的手。
又是一聲嘆氣。
傷口上了藥,簡單包紮之後,血總算是暫時止住了。
安靜的休息室裡,能聽到門外傳來的吵鬧聲。
周慎野突然沉沉開口,“沈知這次是想把你按進輿論的漩渦,讓你徹底無法翻身。”
“我知道,刁染死了,她妹妹狀態也不好,只需要買通貪財的父母,他們可以成為絕對的人證,我在這件事上沒什麼勝算。”
虞棠想得很清楚,彎了彎嘴角。
“那你準備怎麼對抗?”周慎野問。
虞棠抬頭看他,“我沒準備對抗。”
“不準備對抗?任由沈知冤枉你?雖然沒有證據你不會受到實際性的傷害,但一旦輿論施壓……”
“我怕和他鬥下去,師父的事會曝光。”
虞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