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一路順風。”
“姐姐明天要來機場送我嗎?我把航班號和時間發給你。”
還是一貫的厚臉皮,想要什麼直接開口就要,絕對不委屈自己。
“明天還有一天的會,沒空。”
虞棠拒絕得也很乾脆,換了個語氣直接進入正題。
“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你第一次來我家那天,是怎麼知道的我家門鎖密碼?”
這問題之前她也問過,但是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今天或許是周慎野心情還不錯,沒有賣關子,直接回答了,“是姐姐親口告訴我的呀。”
“我告訴你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虞棠完全沒有印象。
周慎野慢慢悠悠,聲音還帶著點誘惑,“上次你喝醉了,我把你抱到床上,幫你擦了手洗了臉,還脫了衣服……”
停停停,虞棠連忙打斷他,“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不然呢?當時你醉成那樣,我總不能讓你穿著髒衣服睡覺吧,那多難受,我幫你脫了衣服以後……
虞棠聽不下去了,又一次打斷了他,“說重點!我家門鎖的密碼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主動權掌握在周慎野手上,他當然得把虞棠的胃口釣足了才能說出答案。
而且……收拾行李正收拾得無聊著呢,他需要一個聊天的物件。
主動送上門來的好事,可得珍惜。
“我幫你換好衣服,還蓋上了被子之後,你拉著我的手不讓我離開,非要讓我陪你。”
周慎野的聲音黏黏糊糊的,還故意把尾音拖長,聽起來更是畫面感十足。
虞棠對那天的事真的完全沒有印象,生怕從周慎野口中聽到什麼少兒不宜的言論。
周慎野意猶未盡,接著說,“所以我一直在床邊坐著陪你,你一直睡得不安穩,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說到後邊,輕輕地嘆了口氣。
雖然虞棠不記得那晚發生的事兒,但她知道周慎野沒有撒謊。
因為相同的噩夢,已經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千百次。
只是以前都是自己大半夜驚醒,一個人看著漆黑一片的臥室,努力讓狂跳的心臟慢慢平復。
因為太瞭解一個人時候的恐懼,才會在那個晚上拉住身邊的人,像是拼命想要拉住一根救命稻草。
“後來,姐姐把密碼告訴了我,給了我隨時可以進你家陪你的權力。”
周慎野不開玩笑了,非常認真地問,“現在姐姐要收回這個權力嗎?”
他沒有得到回應,只聽到了虞棠沉默的呼吸聲。
便又接著說,“我希望姐姐每次需要陪伴的時候,身邊的人都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