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所迫無可奈何。
“你對周慎野,到底是不是……”
問出這一句,虞棠終於轉身,和虞驚玫面對面站著。
“從我出生起,就眼睜睜看著你和外婆從失敗的婚姻裡掙扎脫身,我清楚地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有多不可靠,可即便如此,我仍然對人性本真的愛存有美好的嚮往,我相信愛,也試圖接納愛,哪怕結局可能同樣是失敗,我也無怨無悔。”
她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說完這些後,眼底的傷感濃得抹不去。
但很快調整過來,再抬起頭時,唇角含笑,“就這樣吧,我下午還有工作,爭取早點結束,回去陪外婆吃飯。”
轉身要走時,又頓了頓腳步,“哦對了,刺繡藝術展我仍然回去,如果有機會見到蘇總的兒子,我會努力和他成為朋友。”
“畢竟……愛和事業,我都要。”
她最後留下一個複雜的、飽含深意的笑後,離開了。
剩下虞驚玫跌坐在沙發上,手指深深地扣進了扶手裡。
虞棠並不是搪塞虞驚玫,她今天確實有回去陪外婆吃飯的想法。
除了以表孝心之外,還有些事想找外婆瞭解一下。
下午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提前一個小時下班,正要離開思棠香水時,接到了刁染的電話。
有一陣子沒聯絡她了,突然接到這個電話,虞棠還有些驚訝,輕挑眼尾,接了起來,“喂。”
那頭壓著嗓子,“虞棠姐,我這邊剛得到個訊息,你現在方不方便接電話。”
“可以。”
那頭又清了清嗓子,“昨晚我來沈知家住,半夜聽到他去陽臺打了個電話,他下週要去海城,好像說是要去談個新專案。”
“和誰談?”
“叫什麼……啟勝地產。”
虞棠心裡一沉,“你沒聽錯嗎?”
刁染立馬說,“深夜房間裡很安靜,沈知以為我睡著了也沒有避開,我連和他對話人的聲音都聽得很清楚,千真萬確,他們還商量著……商量著……”
“什麼?”
“說是這次要一句打垮思棠香水……”
虞棠吸了口冷氣。
如果不是聽到“思棠香水”四個字,刁染也不會聯想到這通電話會很重要,可能和虞棠有關。
她緊緊捏住手機,心跳得很快,“虞棠姐,你要不要阻止一下,或者需不需要我做什麼?”
虞棠很冷靜,“先不要暴露,繼續盯著,最好能確定沈知的行程,再來告訴我。”
“好。”
“還有,上次我和你提起的醫院已經在安排了,最快下週就能入院,做完檢查後進入移植排期,他們看過你妹妹的病例,只要有適配的骨髓,她是有可能治癒。”
刁染激動的差點哭出來,“謝謝虞棠姐,我做牛做馬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