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要拿捏一個人就是那麼容易。
尤其是有錢有勢有辦法的虞棠,面對一個負債累累壓力重重的刁染,比想象中還要不費勁。
這反而讓虞棠有些內疚,感覺自己在欺負她。
其實對刁染來說,抓住虞棠,才是真正抓住來救命稻草,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言聽計從算什麼,恨不得把虞棠供起來。
第二天,在孟千亦新備胎的幫忙下,刁染的妹妹順利入院,一天內便做完了所有檢查,就等著排期做骨髓移植。
在回去的車上,孟千亦抱怨道,“你要利用刁染也不是這麼個利用法,付出的是不是太多了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的恩人呢。”
虞棠,“要牛兒跑,就得讓牛兒吃飽,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孟千亦拽過她的臉,上下左右認認真真打量了一番。
“你這個樣子的真的很像個萬惡的資本家。”
虞棠笑,“刁染有一個要結婚缺彩禮的弟弟,有一個白血病奄奄一息的妹妹,這樣的原生家庭,很容易走錯路,雖然這次幫她是出於收買,但如果真能改變她的命運,也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吧。”
“沒發現你那麼好心,”孟千亦嘀咕,“怎麼我的每一任曖昧物件都能被你找到薅羊毛的辦法,上一個獸醫養了小野,這一個人醫又招上了刁染……”
“說明咱倆才是天生一對,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虞棠哄她,“今晚請你吃飯怎麼樣?”
“算了,剛利用完人家備胎,我不得表示表示?”
孟千亦重重地戳了一下虞棠的額頭。
“我可真是為你操碎了心!”
操心的不光是刁染這邊,還有……海城、沈知、啟勝地產。
很快,刁染傳來的最新訊息,她套到了沈知的行程,就在兩天後,他也一點沒藏著,在沈氏集團的行程報備裡,直接寫明瞭是和啟勝地產面談合作。
虞棠得到這個訊息時,正和周慎野在一起。
她念出刁染的資訊,最後奇怪地自言自語,“明著去和啟勝地產見面,難道不怕爺爺有意見?”
周慎野瞥了一眼那條資訊,“人家見自己的親奶奶,難道還得爺爺同意?沈知是個爺寶男嗎?”
虞棠輕“嘖”了一聲,“不是這個意思,目前沈氏集團的大權還掌握在爺爺手裡,沈知如果想接過這面大旗,怎麼能不聽爺爺的話,明目張膽去和爺爺的仇敵見面……”
反常,確實反常。
周慎野一針見血,“這說明,沈知不想要沈氏集團了,藉著這次去海城的機會,向他那個爺爺宣戰。”
找尋新機會的第一步,就是和原有束縛撕破臉。
虞棠吸了口氣,“沈知……不是那麼大膽的人,明著宣戰,不太像他的風格啊。”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沈知雖然蠢一點,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人,知道在沈氏集團沒了機會,另尋靠山是很正常的事。”
虞棠面色凝重,“所以這次他去海城,是勢在必得了,一旦和啟勝地產搭上線……”
她抬頭,冷不丁和周慎野眼神對上。
“他們的首個目標,就是我。”
周慎野不免擔心,“你有機會了嗎?”
虞棠搖搖頭,“但與其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我要去一趟海城。”
“去海城?”周慎野瞪大了眼睛,“那個地方很危險,既然這次他們的目標是你,你何必要去隻身犯險呢?”
“他們不知道我會去,目前還是安全的,我需要知己知彼,才能找到突破口。”
“不行,”周慎野還是反對,“這真的太危險了,如果你非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