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氏集團我們也惹不起?”
“不是惹不起,而是沒必要在明面上撕破臉,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當然明白。
這是一條被安排好的路,是從虞棠出生那日起就註定了的路。
她只能按計劃走,連一條分岔都不能有。
“行,我去,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為了思棠香水,做這點犧牲算什麼,我一定哄得沈老爺子高高興興,如果不能給他當孫媳婦,那就爭取個幹孫女的身份,說不定還能分一分沈氏集團的家產呢。”
說著,虞棠笑了起來。
這種笑裡,帶了點無奈的苦澀和心酸。
虞驚玫聽得出來,作為母親,哪有不心疼自己女兒的。
只是……
“行了驚玫女士,我得起床洗漱,去公司處理點工作,晚上見。”
虞棠先掛了電話。
這通打了個三分鐘的電話,沒有一個字提到了感情。
虞家的女人,與愛情八字不合。
收拾好出門時,虞棠被門口放著的一個巨大的箱子攔住了路。
橫在那裡,有她半個人那麼高。
誰在這裡放了個炸彈?
虞棠彎腰撕開上邊的封條,一開啟就愣住。
裡邊竟然全是這些年和沈知互送的禮物。
小到領帶胸針,大到包包電腦,全是價格不菲的東西。
虞棠隨手翻看了一下,氣得不輕。
看來沈知是把家裡與她有關的東西都清理出來了,連夜打包送過來。
他分手的決心真的決絕,恨不得和虞棠徹底劃清界限。
難道那個酒吧女小三準備上門住進去了?
所以沈知才迫不及待要給她騰位置。
虞棠根本不缺錢,不需要這些東西,留著只覺得礙眼。
剛想整箱扔進垃圾桶,轉念一想,冒出個念頭。
她蹲在紙箱前,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開啟某個二手交易平臺,開了個連結把照片掛上去。
配了一句話:全新二手便宜大甩賣,五元一件。
退出來前又補了一句,“還包郵。”
……
傍晚,虞棠準時到了秀麗酒店。
如果說長樂閣是燈紅酒綠尋歡作樂的地方,那這秀麗酒店就是正兒八經的生意場所。
出入這裡的人,各個禮服加身,手上提著的包裡可能放著一份九位數的合同草稿。
虞棠今天很乖巧,穿了一條淺灰色長裙,用了裸色口紅,一副大家閨秀的打扮,完全是見長輩的模樣。
不過在長輩還沒到之前,她也沒那麼拘束,細腰靠在椅背上,怎麼舒服怎麼來。
瞥了一眼對面的親媽,“驚玫女士,咱們有必要來那麼早嗎?”
虞驚玫自然有她的道理,“這次的事錯的是沈知,咱們多點禮數,也是在給他施壓,掌握主動權。”
“行,還是你詭計多端。”
虞棠朝她豎起大拇指。
正無聊著,一抬眼,透過包間半開的門縫,看到有人經過。
虞棠眉心動一下。
單手插兜,肆意瀟灑又自在的姿態,不是周慎野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