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問題。”
虞棠蹙眉,“難道你沒聽說過,嚴重的暈車可能導致心悸,會有生命危險!”
“沒關係,”周慎野大咧咧往後靠,嘴角噙著無畏,“要是能死在你身邊,也算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瘋子!這傢伙瘋起來沒人拉得住。
可如果真要比瘋狂,虞棠並不輸給他。
“你想和我殉情嗎?”她問。
“你願意嗎?”
虞棠沒有回答,最後一個彎道,她沒有聽周慎野的指揮,按著自己的習慣衝了出去。
夜風又灌進來,迷了人的眼睛。
周慎野突然伸手,抓住了方向盤,朝著自己這邊重重一拉……
虞棠沒有反應過來,她手上的力度本就不及他,方向一歪,車輪打滑,車子突然失控。
朝著右邊的懸崖衝了過去。
兩人有可能就這樣和車一起墜落懸崖!
千鈞一髮之際,虞棠鬆開油門,點踩剎車,最終,車輪貼著懸崖邊緣停了下來。
她劇烈跳動的心臟卻沒能停下來。
耳邊傳來周慎野的笑聲。
他靠在椅背上,笑得很開,剛剛經歷的驚魂一幕對他毫無影響,或者說,正如他所願。
虞棠怒了,側身一巴掌打在他的胸前,“有病吧你!你真想死嗎!”
她的力度可不小,周慎野劇烈咳嗽起來,邊咳邊笑,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向自己。
“是不是很刺激?”
他想把虞棠拉入懷中,卻被她重重推開。
“為了追求刺激,連命都不要了?你這個瘋子!”
周慎野臉上的那份坦然,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哪怕是生死。
他又一次把虞棠拉入懷中,這次她終於沒有推開他。
應該說,是沒有力氣再推開她。
“只要到了瀕死的邊緣,才會明白活著的美妙。”
周慎野聲音沉下來。
“和死亡相比,那些所謂的痛苦、跨不過去的坎,是不是都不再重要了?”
這話像是在問虞棠,更像是在問他自己。
虞棠沒有回答,兩行淚落了下來。
她是很少流淚的人,在思棠香水其他人眼中,她是個沒有軟肋的銅牆鐵壁。
可在周慎野面前,淚水卻成了藏不住的東西。
“如果傷口癒合要付出那麼危險的代價,不如讓它一直存在。”
周慎野抓著她的手,手心貼在自己胸口,“我們一起努力試試看,好不好?”
此時此刻,兩顆表面上看起來完好無缺,實則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緊緊相連。
虞棠看著他,透過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看到他眼裡反射出的自己。
她心口一顫,不由自主的身體往前,吻住了他。
周慎野愣住,僵硬了一秒。
僅僅一秒,他瞬間便掌握了主動權。
加深這個吻的同時,放平了座椅。
他沉著嗓子開口,“這算是姐姐主動的嗎?”
“你答應過我,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這我很難做到。”
周慎野看著她,幽深的眸色中,有很亮的期許。
“只有把我整個人交到姐姐手中,才能保證我不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