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剛剛嚥下去的藥,差點嗆得噴出來。
周慎野大言不慚,“我說的是真的,有這方面的研究,改天我找出論文來讓你看看。”
虞棠喝完剩下的水,把杯子塞回他手裡,“不用麻煩您老人家為我操心了,你回去吧,我下午還有工作。”
開過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明明臉上還是一副羞澀模樣,嘴裡已經口不擇言,什麼都敢講。
“你先和我去吃飯,吃完飯我就回去。”
周慎野今天過來,敲定宣傳片的拍攝檔期算是意外之喜,他的根本目的,就是來陪虞棠吃飯的。
或者說是監督她好好吃飯。
沒辦法,虞棠只能答應,“那就去樓下,就近吧。”
她拿起包先走出辦公室。
周慎野跟上,“就近?你不怕被熟人看見?”
“我作為甲方,請代言人吃頓飯有什麼不可以?你心虛什麼?”
周慎野腳步頓了頓,沒想到自己倒打一耙的招數,也被虞棠學了去。
他勾唇笑,加快腳步跟上去。
隨便選了一家看起來人不多的餐廳,點完餐後,虞棠才想起來問,“你這幾天怎麼那麼閒,沒有訓練?”
周慎野聳聳肩,“沒。”
“我們宣傳片的拍攝週期少說也得半個月,你接下來也沒有比賽嗎?”
他還是還回了一個字,“沒。”
一邊說著,一邊淡定地給虞棠倒水。
虞棠按住他的手,嚴肅問,“我聽俱樂部經理說過,你下半年每個月都有比賽,取消了?”
“我退出了。”
虞棠睜大眼睛,“什麼情況?”
他這個恨不得把命都交給賽場的瘋子,怎麼可能主動退出比賽,而且以他的名氣和成績,一場退賽也會引來無數風波和猜測。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慎野依舊淡定,輕飄飄扔出五個字,“沈知撤資了。”
“什麼?”虞棠不淡定了,“你是說給御風俱樂部的投資?他撤資了?”
“是,在我們去海城那幾天,他就去找了俱樂部的股東談過這個事兒,昨天正式決定撤資。”
“那這和你的比賽有什麼關係?”
周慎野笑了一下,“俱樂部得靠金主爸爸養著,他撤資,俱樂部內部得花時間處理這些事,比賽什麼的自然得往後放放。”
“所以這意思是……你被禁賽了?”
“嗯。”
周慎野淡定的表情裡終於閃過了一絲落寞。
儘管很快調整好,還是被虞棠看到了。
她心口彷彿被針紮了一下,“沈知這麼做,是因為我?”
他們倆之間的爭鬥,如果讓周慎野做了犧牲品,那她真的會懊惱到窒息。
周慎野直接否認,“你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商業競爭每一行都有,之前俱樂部不是沒經歷過同樣的情況。”
怪不得這幾天關於周慎野的八卦緋聞又開始滿天飛,恐怕還是和沈知有關。
他眼看著打不垮虞棠,便從周慎野身上入手。
“去見沈知和刁染的時候,我們就是以男女朋友的關係出現的,看來沈知要動手了。”
虞棠有些後悔當初的冒失。
只是那時候確實沒想到,她和周慎野會真的在一起。本來是利用人家,這下好了,玩脫了把自己也利用了進去。
周慎野突然問,“你說,沈知相信我們是男女朋友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覺得他並不信,”周慎野扯了下唇,眼神變得尖銳,“但我看得出來,他把我當成假想敵了,他對你根本就沒有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