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還是個蠢貨,要和她鬥,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這還不是命好嗎?”
舉了這麼多例子,他的重點分明是中間那句。
虞棠不給他過度發揮的機會,不接茬,而是說,“我們不瞭解刁染,萬一人家是扮豬吃老虎呢?”
“它就沒有那麼蠢的豬。”
周慎野說話是真的又狠又毒,以前韓城也評價過,以他毒舌的程度,舔自己的嘴唇一下都得中毒三天。
“刁染這是敲詐勒索,還獅子大開口,我們完全可以報警解決,她不是不怕,而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成功了呢。”
周慎野冷冷地勾了下唇。
“用一個陌生號碼打電話進來,又不用變聲器隱藏一下,交易的地點還選在了長樂閣,這和‘明牌’有什麼區別?”
周慎野朝虞棠看過來,“難不成你覺得她還有後招?”
虞棠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別說後招,她恐怕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聽你這意思,對敵人憐憫了?”
“我從來沒有把刁染當做過敵人。”
不屑,也沒有必要。
虞棠根本不在乎沈知的感情生活,她不願意和任何女人競爭。
周慎野,“那接下來什麼計劃?後天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長樂閣?”
“不用,刁染要的是錢,我得去看看她究竟為什麼這樣缺錢。”
說完,虞棠抬頭問,“後天是開機的日子,你乖一點,好好配合,別分心。”
周慎野垂眸,拉著虞棠的那隻手抬起來,拇指在她的手心輕輕打著圈,“你不在,我緊張,容易出錯,耽誤整個專案組怎麼辦?”
虞棠毫不客氣甩開他的手,“別裝,把你的演技留到宣傳片裡,現在省省吧。”
周慎野笑,“我說真心話你也覺得我是在演戲?那以後是不是說什麼都不能得到你的信任了?”
“所以麻煩您少隨地大小演,您是賽車手,不是影帝。”
虞棠轉身往前走,“走了,餓了。”
這次周慎野沒有馬上跟上去,站在原地盯著虞棠的背影看了幾秒。
在虞棠沒有發現的角度下,他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後天一早,虞棠九點便出現在了長樂閣酒吧。
長樂閣是通宵營業的,只有趁著早上客人不多的時候做打掃,不過酒吧沒什麼生意,就算24小時開門營業,仍然是門可羅雀。
在一個專門接待熟客的高階俱樂部裡,開一個“接地氣”的酒吧,本就是個荒唐的計劃。
當初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虞棠就懷疑過,沈知到底是想讓刁染賺錢呢,還是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