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那壺茶是周慎野泡來的。
在虞棠和俱樂部經理面前,他甘願做個打雜的。
畢竟兩人接下來要談的事兒都是為了他,他要把能屈能伸的美好品質發揚光大。
經理起身去拿茶杯,這邊的虞棠站到周慎野面前。
小聲說,“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約法三章過,現在任何事都要為你的事業讓路,收斂點,私下怎麼鬧都可以,正式場合不要傳出不該有的傳聞,如果再影響到你的比賽,我不會饒了你。”
用最嚴重的語氣說著最關心的話。
周慎野自然知道她的著急和焦慮,收起混不吝的態度,不再開玩笑,只是湊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知道,謝謝親愛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裡的濃重情感,是會讓人心口一軟的程度。
虞棠無話可說。
“我們這裡不太喝茶,只有一些朋友送的碧螺春,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
經理倒了茶端回來放在虞棠面前的桌上。
“可以,我也不是什麼品茶大師,沒那麼挑剔。”
他倆面對面坐下,周慎野卻是站著沒動。
“你們聊著,我還有點事去處理一下,茶喝完了呼喚我,我再回來為你們服務。”
他識趣離開,很清楚自己需要避嫌,才能讓今天這場“會談”更加順利。
只有兩個人的會議室裡很安靜,虞棠開門見山,“自從簽下周慎野做代言人後,我們的合作很順利,為了他好,也是為了思棠香水好,我是不希望看到連續禁賽的事情發生的。”
經理嘆氣,“這事兒我們努力爭取過,我懷疑……是有人幕後搞鬼,周慎野樹敵不少,實在經不起他們的聯合對抗。”
幕後搞鬼的人不難猜,除了主動撤資不管周慎野和俱樂部死活的沈知外,沒有別人了。
虞棠冷著臉,“我做事向來不把鬧事的人放在眼裡,這次同樣如此,不管他們如何搞鬼,我們做好自己的,就不可能失敗。”
經理眼裡有期待,也怕期待落空,“虞總的意思是……”
“沈知撤資造成的窟窿我來補上,我還計劃冠名今年剩下的所有賽車比賽,條件很簡單——”
經理期盼的眼神投過來,有些等不及了。
虞棠加重了語氣,“我的投資只為周慎野一個人,俱樂部的所有資源必須向他傾斜,思棠香水冠名的比賽中,他必須作為一號種子選手參賽,只要能做到這些,錢不是問題。”
比起以前經歷過的難題,她開出的條件簡直毫無難度。
有錢能使鬼推磨,冠名商本就有指定選手的權力。
經理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忍不住問,“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虞總那麼照顧周慎野,是因為……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