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任何氏族。”
回答的同時,克雷頓竟然有一種期待感。
他感受到了馬克西姆懷舊的情感,也許他和孔里奧奈家族真的能攀上關係也說不準。
“啊——封印者。”老狼人恍然,它一下子就分辨出來了自己需要的元素:“真不常見,我知道你是誰的後代了。文特拉·阿斯帝爾,也就只有阿斯帝爾家族的狼人才會這麼做,身上留存著諸多憎恨他們的巫師留下的詛咒,白天也被迫維持非人的狀態,封印自己的力量反而好過一些,至少其他詛咒也不會再起效。”
他所說出的形象讓克雷頓不禁立刻想起了那位沒買票就坐火車的先祖。
不過,那位可是個獨行者,並沒有家人的陪伴。
它會是阿斯帝爾家族的狼人嗎?
阿斯帝爾,克雷頓再次默唸這個詞,只覺得它像天上的雲霧一樣遙遠,也許他屬於它,也許不屬於,但到最後都沒什麼區別,他感到自己並不在乎。
就連文特拉這個名字,他也沒有聽說過。
而從其他狼人同樣疑惑的表情來看,他們並不知道文特拉,亦或者阿斯帝爾家族,也許有關他們的資訊已經失落很久了,只在馬克西姆長老這樣的老者記憶中留存。
馬克西姆長老忽然肩膀聳動,看著克雷頓發出了腔調古怪的笑聲,稀疏的牙齒讓它的發音失準:“我的那位老朋友告訴我,審判日會把這些錯誤統統糾正,也許就是指偉大月亮能把其他的詛咒清除吧。”
“看你的樣子,她預測得沒錯。她,或者她的後人選擇了封印自己的道路。可才過了幾年,她的後代就把祖先都忘了,她自己大概也已經埋入墳墓!”
“遺失了超凡知識的傳承,也沒有足以維繫氏族的力量,你們和新時代的崽子沒有兩樣,都得從頭開始!”
它快意地大笑,整個房間都在笑聲中震動,讓那些年歲遠遠不及它的小輩都感受到那衰老、半殘的枯槁身軀內殘存的恐怖力量。
這種暢快更讓人分不清楚它和它的“老朋友”是什麼關係。
而且這態度就使氣氛變得古怪。
克雷頓想要忍氣吞聲,但馬克西姆給他的可怕壓力反而讓他本能地做出對抗,讓他必須說點什麼:“也許吧,既然命運只願意給我這把爛牌,那我也只能嘗試把它打好。”
“機敏的回答。”
馬克西姆停下笑聲,巨大的狼頭顱又探到克雷頓臉前,渾濁的雙眼彷彿要穿透白膜從他身上看出什麼,惡臭從它的傷口和口腔裡溢位,彷彿魔鬼的遺毒。
“不過我以為文特拉的後代會是戰士,而你卻是個騙子。”
“我說謊了?”克雷頓反問。
“當然,別想瞞過我,你對封印者有了解,而且也不僅是個獨行者那麼簡單,我知道你一定已經加入了某些大勢力,這讓你對於氏族沒有十足的需求。”巨大的狼人伸出一根多毛的手指戳著自己的耳朵:“我能聽到你的心跳聲,一聲不漏,所以我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緊張。”
“大多說謊的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可只有最高明的那些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
“論起這行當,你也最多是個二流的騙子。”
歐庇羅斯、林德父女、還有那個紅眼的牙都面無表情地看向克雷頓·貝略,再也不能容忍這種欺騙的行為,他們毫不掩飾地挪動腳步,將克雷頓包圍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歐庇羅斯又用徵求的眼神看向馬克西姆,似乎在等待一個建議。
瘋了!真他媽瘋了!
克雷頓咬緊牙齒,他就沒想過馬克西姆竟然是透過心跳判斷自己的謊言。
他說謊的時候可是身處一樓!
而聯絡起馬克西姆召喚他的理由,也就是說,隔著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