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如墜冰窟,他沒想到連長老會的正式成員都被幹擾了記憶,熱沃隱藏的恐怖已經超過了他們能夠應付的範疇。
但他仍不死心:“那烏倫的女兒呢,她應該也見過那個人,那天她和你一起......”
溫斯頓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唐娜從廚房裡走出來,一拳捶在牆壁上,憤怒地都囔著“幹洋薊全放壞了,真是不像話!”這樣的抱怨,看到他這樣的外人也毫不避諱。
克雷頓揚了揚下巴,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你要不自己問問她?”
溫斯頓嘴角抽動,最終沒有采納這個建議。
“不了,可能真是我弄錯了。”
“你知道就好。”
克雷頓沒有起身,目送這位老熟人帶著他瑟瑟發抖的“狐朋狗友”離開旅店。
朱利爾斯又從廚房出來,他穿著圍裙,叉腰倚在門邊,立刻就有一種技藝精湛的廚師應有的風範。
“晚飯弄得怎麼樣了?”克雷頓問。
“今晚只有蘋果南瓜粥,沒有燉肉,你得去後院弄點生肉了。”朱利爾斯用圍裙擦了擦手:“別這樣看我,這個廚房的原材料種類太貧瘠了,畢竟這裡是鄉下。不過我加了點肉桂,這總不會錯。”
肉桂永遠是對的。
唐娜則根本看不起這個暫時的廚房合夥人,她扭過頭去。
“鍊金術士做菜的水平....呵,你沒把水銀加在菜裡就謝天謝地了。”
朱利爾斯眼珠轉動:“哼,遊巫的燒火水平也不怎麼樣,你最好祈禱自己早點變成狼人,這樣才好有理由向人解釋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茹毛飲血。”
唐娜瞪起眼睛還想繼續發展戰火,但男巫這次對爭吵的樂趣淺嘗輒止,因為唐娜的叔叔——他的僱主正坐在不遠處。
朱利爾斯很快轉移了話題,還有說話的物件:“這些盜墓賊真好騙,但你覺得他們不會突然想明白嗎?”
阿德來德說過他們會恢復記憶,但沒說過會這麼快。
要是他們僅過了一天就想起來那個活祭品,那麼回憶起全部也用不了多久。
這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事,即使摧毀失蹤者所有附帶靈性的隨身物品,但只要還有人記得那個失蹤的盜墓賊,他們的靈性溢位時就會像磁鐵一樣不斷勾引起遺忘者下意識忽略的記憶,哪怕是克雷頓這個主祭也是如此。
這也是為什麼過去的德魯尹主祭平時都深居簡出。
“我才不在乎他們是不是能猜出真相,只要沒有證據,他們想怎麼懷疑都成,他們敢再打擾我們,就要做好我們把他們的身份透露出的後果,光是盜墓賊的身份就夠本地人處死他們十次了。”克雷頓冷冷地說,純素的選單真的把他激怒了,他要吃著這些東西去做本職工作東奔西走,這簡直無法忍受。
厄運是已經解除了,但他的回收工作,還有老獵人富有深意的暗示都讓他感到不快。
他還不知道後者替唐娜隱瞞身份的代價是什麼。
“哦,我正好有一個建議要給你。”朱利爾斯說:“既然你的厄運已經解除了,我們最好今晚就去舉行咒縛儀式,之前清理出的空地仍能作為這次儀式的場地。”
舉行咒縛儀式之後,克雷頓·貝略的狼人血脈將再次加強,而男巫將得到大筆的報酬,這是他們在來時的路上就說好的。
克雷頓覺得這有些快,但也沒有拒絕。
他們原本打算在返途中順路進行儀式,就是因為路途太遠,要走兩三個小時才能到抵達儀式用地,不過——老獵人的巡邏隊員們今晚依舊會圍繞鎮子巡邏,但他們只要早點出門,徹夜不歸,就不用向其他人解釋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晚出來。
再者,他身上寄居的異種詛咒也實在讓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