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進攻了,皮列格。”他說。
皮列格撐著房簷站起來,但又在城堡的視窗處發現了什麼,他眯起眼睛:“等等,我們的新國王看起來和猴子勾結在一起了。”
愛德華茲也看過去。
在視窗處,克雷頓親切地攬著一隻猴子的肩膀,看向他們的眼神充滿自信和傲慢,彷彿命運之神已經站在了他的那一邊。
“他說服了那些紅頭人為自己效力?”
愛德華茲曾經也招攬過紅頭人,但這些紅頭人過於頑固,無法說服,即使忍受酷刑也不願意為他貢獻力量,所以他才會將他們重新插回露天祭祀場的樁子上。
他認為這應該是泥腿子國王故作聲勢的詭計,但又對自己的判斷有所懷疑,最近發生的事著實讓他失去了自信。
但克雷頓到底能否辦到他無法辦到的事呢?
當愛德華茲思考這點時,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親自推舉的國王瞭解並不多,他只知道這是一個多疑而狡詐的人,而且不止如此。
“一個賤人!”
他痛罵克雷頓,儘管他從來沒有把對方當平等的人看,他甚至沒有問過這些外來者的名字。
發洩完怒氣,他又看向奧斯馬爾,後者已經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既然愛德華茲無法確定克雷頓接下來會借用他的親族來做什麼,但只要在之前做出防範就行——用命運猴爪的力量對沖。
為了確保效力,三根手指被一道點燃。
奧斯馬爾可以拒絕,但他沒有,所以他只剩下最後一根手指——那是左手的食指。
“我不會忘記你的付出。”愛德華茲深沉地說。
他看起來已經不小,沉默時還勉強裝出幾分威嚴,但當他在這些保留完整人格的外來者面前暴露本性之後,姿態就不再可以保持沉穩,其真實內在更是令人生厭。
就算是這樣鄭重的話語,在他的口中說出也彷彿是多情浪子為了與情婦上床而做出毫無信用的許諾。
然而奧斯馬爾像一個愚蠢的情婦那樣接受了。
他的決定是如此之快,愛德華茲也措不及防,但卻沒有從這個紅頭人身上讀出“順從”和“厭惡”以外的情緒,於是情況就一目瞭然了。
這個俘虜徹底屈服了。
“很好,我們可以進攻了。”愛德華茲滿意地說。
現在不是進攻的最佳時機,但皮列格瞭解統治者的為人,因此沒有反駁,而是盡力在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做到最好。
剩下的全部此方國人連同孽物穩步前行,抵達城堡的閘門前。
他們在此方國中的身份只是平民,但在進入仙境之前,他們卻是危險的逃犯、或是各種秘密結社的成員,即使身體素質在接受惡魔侵染後有所下降,但他們所掌握的戰鬥技藝可沒有丟失。
倘若皮列格真的能夠全權處理這場戰爭,那麼他絕不會獻祭這些人換取野獸似的邪靈。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這支部隊永久減員的事實了。
另外,除了愛德華茲聲稱的援手,他所調派出去的另一支奇兵此刻也該抵達位置了。
四隻孽物爬過城牆,去尋找機關開啟閘門,守軍試著用弓箭和標槍攻擊它們,在付出了三隻孽物被紮成豪豬的代價,最後一隻孽物抵達了機關位置,它人立而起,揹負同伴的軀體作為盾牌,鰲鉗抓住絞盤轉動,鐵閘門發出刺耳的聲音緩緩抬起。
愛德華茲的軍隊順著大門魚貫而入。
由於軍械庫在叛軍的手中,他們身上只有臨時裝備的刀劍,也沒有盔甲,甚至要以高架燭臺做武器,但隨軍孽物的威懾力仍不容小覷。
克雷頓和另外幾個軍事指揮官都察覺到了這次進攻的決心,他們快速收斂走廊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