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而且還不止一次,你自己還單獨去過芭芭拉家,難道你們也是情人關係?”
男巫靠著牆睜開眼睛,苦笑道:“其實我是克雷頓·貝略的醫生。”
“醫生又怎麼樣?”
“芭芭拉最近停經了,他們懷疑她有了身孕,所以希望我能想辦法做一個診斷,還有指導她保護身體。”他實話實說的部分僅限第一句。
“那你去她那兒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伊恩?”
男巫搖了搖頭。
“那芭芭拉有沒有提過他?”
“可能有吧,但她從沒在我面前提到過,畢竟我只是個醫生。”
“證明你是個醫生。”艾斯冷酷地說。
朱利爾斯示意他們開啟自己腰間的包,那裡面是他最近為了救治瑪麗·艾塔而配置的幾種藥油和藥膏。
擰開蓋子,那些刺鼻發苦的氣味讓基特彷彿又回到了村裡醫生的小診所,他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為男巫作證:“看來他的確是個醫生。”
詢問陷入僵局了,偵探們開始面面相覷。
“或許他還隱瞞了些訊息,我們該給他上點刑。”基特建議道。
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已經把這小子打了五六輪了,但還是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如果說海綿裡還能擠出水來,那這個綠頭髮充其量就是個尿泡,打了半天,給他們的情報都是些無用的廢物。
偏偏這些訊息又不像是假的,朱利爾斯說出來的情報完全能支撐他們看到的表象,而伊恩·拉撒路在其中卻沒有佔到一點位置。
就算還是倡議要上刑,基特心裡其實也猶疑不決。
難道他們真的抓錯人了?
那伊恩去哪了?
黑暗中,艾斯揮了揮手,打破了沉寂。
“帶他走......”
朱利爾斯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基特就反握短刀,用刀柄猛擊他的頭部,他的視野一片漆黑,意識逐漸昏沉,沒能聽清艾斯最後的話語。
“既然在他身上弄不明白,那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直接託人傳訊息給他們,讓他們帶著伊恩來贖人。”
三個偵探抬著人體送上巷子外的一輛推車,和他們原來就帶著的包裹擠在一起,然後在表面蓋上一層黑色的防雨布,若無其事地當街將它推走了。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街邊牆頭的一角,一隻知更鳥正在探頭探腦。
.............
一隻知更鳥落在唐娜的肩膀上,貼著她的耳朵啾啾幾聲後,少女驚慌地扔下給馬匹擦汗的毛巾,提著裙襬衝到一條街外的屋子裡去。
“芭芭拉阿姨,朱利爾斯被人抓走了。”
芭芭拉拿著克雷頓的斧子正考慮要怎麼放,聽到這個訊息後一下子把斧柄插進了地板裡。
“誰...誰幹的?”她顫聲問。
唐娜怔了怔,立刻轉頭問鳥:“誰幹的?”
知更鳥在她的肩膀上跳了兩下,又鳴叫了兩聲,少女的臉色立刻被陰霾籠罩。
“它不認識,只知道是三個穿黑衣服的人,他們打傷了朱利爾斯,還用一輛推車把他帶走了。”
對於動物來說,記住人臉並不容易,它們通常會透過行動方式、氣味和顏色去記憶人,而且除非有命令,它們也不會記住人的名字。
這也就是說,這些動物朋友只能在唐娜提供的選項裡找人,如果是個完全陌生的人,它們就束翅無策了。
說完,唐娜突然又想到什麼,從裙子側面的口袋裡取出一小把穀粒攤在手上,知更鳥跳下來吃了幾口就飛走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現在就去找他?”芭芭拉憂慮地徵求唐娜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