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很成功。
裹上紗布的鳥籠根本看不清裡面是什麼,帶到大街上也沒人質疑裡面的不是鳥。
唯一詢問了鳥籠用途的是房東太太。
克雷頓只是搖了搖鳥籠,克拉拉就在裡面按提前說好的啾啾叫,打消了這個多疑的老太太的探知慾望。
令克雷頓感到驚奇的是,他可能並沒有比克拉拉更熟悉這個城市。
雖然城市在過去的日子裡規劃重整過街道,但還是有一些古老的標誌性的建築得以保留。
克拉拉只是看到那些建築,她就立刻能報出接下去該向左還是向右,語氣中遞增的興奮和果斷讓克雷頓逐漸放下對她智力和記憶力的懷疑。
他們走了一上午,克拉拉也感到口乾舌燥。
不過在克雷頓餵了她一點蛋糕後,她的精神頓時又旺盛起來。
到了下午,又經過一些七扭八歪的路徑,他們抵達了聖塔洛斯教區的白鴿廣場。
說是廣場,但這兒沒什麼抱著娛樂心態待著的人。
克雷頓看到某條巷子前有窮人排隊等救濟,隊伍竟繞了半個廣場。
“就往那兒走,克拉拉家就在那棟房子後面,是一棟漂亮的白房子。”克拉拉看著那條巷子說。
她很期待,但那兒顯然沒有可以讓克雷頓擠進去的空間。
面龐消瘦的人們摩肩擦踵,正聽前面高臺上穿著墨綠色大衣的軍官說話,但眼睛卻明確地看向旁邊散發著騰騰熱氣的食物。
幾個拿槍計程車兵圍著看臺,讓他們不得不聽完那無聊的演說,並且重複其中的一部分——那是拿到食物的必要條件。
“......在步往聖城的道路上荊棘叢生,我等以信為履,尋求那真實的道路——”
那軍官面容俊朗,一頭金髮,聲音洪亮動聽,是個辯手和演說家的好苗子,但克雷頓覺得他實在是挑了一群最不合適的聽眾。
用食物施捨來威脅他人聽自己說話,這是最卑鄙的做法,卻是救世軍最普遍的做法。
克雷頓認得這些人,他們在軍隊裡還挺出名的。
有一些殖民地礦產資源豐富,環境卻十分惡劣。這些地區的駐紮軍隊沒有隨軍牧師陪伴,士兵便自己研究唱詩和禮拜,然後在險惡的環境中逐漸形成自己獨特偏執的信仰。
這些人服役期限到了後便回國,聚集到一定數量後便建立了名為救世軍的團體。
他們到處宣稱末日到來,唯有入教才能得到永恆的救贖。
克雷頓讀中學時就聽說過他們,不過這群人目前為止也沒做出什麼像樣的事,他們會做的只是不斷宣傳而已,而且手段和效果都還不好。
他在退伍軍官俱樂部裡有見過救世軍,但白鴿廣場上的這些人毫無疑問是現役的軍人。
大概是步兵營裡沒事做才跑出來的。
不過按他們的脾性,租一片私人地區搞慈善才是常見的。
佔據公共場合容易和人發生衝突,還可能被比他們更瞭解教義的白教徒斥責,當場丟盡面子。
克雷頓看了看巷子口的空間,找準人群的縫隙就往裡擠。
然後一把裝刺刀的步槍就攔住了他。
救世軍的一名士兵站在克雷頓前面,眼睛瞥了一眼他手裡的鳥籠:“你看起來是個有事做的人,不應該在這兒。”
“有事做”的意思就是“有工作”,救世軍只接濟沒有工作的人。
“我不是來領取食物的,”克雷頓抬起一隻手點了點士兵身後的小巷:“借過。”
士兵卻沒有讓開:“去那兒也不行。”
“為什麼?”
“沒為什麼,你找別的路去。”他不耐煩道。
克雷頓看了看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