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冬天......”
唐娜說到這裡又有些沮喪。
寒冷會抑制腐敗,一般的外傷又很容易掩飾,即使阿德來德同意向她展示自己的身體,她也未必能分辨出對方是否是正常的水澤仙女。
“邪惡嗎?”克雷頓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笑容被當做理解,唐娜鬆了口氣,抬手將叔叔的帽子又往下拽了拽。
“所以我們接下去要去哪兒,找丹尼嗎?”
“不,那是之後的事。你不是要知道我們在你不在的時候做了什麼嗎?”克雷頓的步頻稍微加快了點,朱利爾斯很快從他的朝向而悟出了答桉,但也沒有告知唐娜的想法,他期待這個小巫師看到更多屍體時的表現。
可惜克雷頓始終為家人保留了一份溫情,不會將驚嚇當做給侄女的禮物。
“我們在那個下午殺了五個人,將屍體藏在林子裡,但馴獸師的屍體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翻了出來,所以我們現在要先去檢查其他屍體是不是也被發現了。”
克雷頓眼下遇到的麻煩可不止一個,樁樁件件都需要他親力親為去調查。
“您殺了五個人?!他們都犯了錯嗎?”
唐娜的聲音有些顫抖。
哪怕她一直自認為不會在戰鬥時退縮,但她的兩手乾淨,也不曾見過別人殺人,自然不會對死亡產生適應力。
她能接受自己的叔叔因為私人矛盾殺了一個人,可是在一個下午就殺了五個人,她想不出這種情況會如何發生,這讓她心跳勐烈,不知道該怎麼看待克雷頓是好。
朱利爾斯看到她這樣,突然生出了幾分同情心,解釋道:“這五個人是一夥兒的,就是那個馴獸師所屬的巡遊馬戲團,不過這只是他們明面上的身份,他們私下還是賞金獵人,為了錢什麼事都肯做,包括對競爭對手痛下殺手,不過這回他們撞上鐵板了。”
“並不是全部人都是我們殺死的。”克雷頓走在前面說,他寬容地給朱利爾斯分配了一份戰功。
朱利爾斯也想起來了那個牽連到他們的倒黴蛋:“是的,有一個人不是。”
“哪一個不是?”為了跟上他們的速度,唐娜一邊小跑著一邊問道。
她看到叔叔的腳步逐漸放緩,最終在一顆極為粗大的枯樹前停了下來。
克雷頓抬頭打量了一下樹冠的形狀,又嗅了嗅附近的氣味,然後在她的注視下再次邁開步子上前,將手伸進那看起來深不見底的樹洞,一把將裡面的屍體拽了出來。
“就是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