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體!”
少年盡力把上半身往後仰,那個快有他上半身一半大的狼頭非常有壓迫力,而且還在不斷噴出熱氣。
“她能用別人的身體?”
“你見過克拉拉,她和阿西娜很像,因為都是寄生魔。”
克雷頓沒從書上學到過寄生魔的內容,他努力從克拉拉身上還原蜘蛛教士的形象,認為那些蜘蛛腿一樣的東西可能是插入屍體的脖子操控骨骼移動的,但同時得出結論:
“那她的腦袋應該也不靈光。”
“克拉拉才是異類,你不要以為寄生魔是她那樣的。”摩爾字裡行間透出對自己姐姐的不屑一顧,並且克雷頓注意到他對自己的母親也直呼其名,毫無尊敬。
“即使是暗裔,其中也有會因為凡胎拖累而沒能進化完全的傢伙。作為教士的後代,她的身體和能力卻在溝通仙境之後還沒有能得到完全的祝福,這才被拿去當契約惡魔的身體材料,去看守瑪尼家的獨子。結果現在......”
他悄悄瞥了喬一眼,又收回目光。
狼人對他沒由來的自信感到驚奇:“可你還是人類,怎麼敢確定自己之後能做得比她好?”
“因為比她做得好才是正常情況。”
喬從回憶中回神,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突然又聽到了有關自己的內容:
“等等,克拉拉是誰,你們提到過她好幾次了,而且聽情況,我好像該認識她才對?”
瑪尼家的獨子是誰,他還能不知道嗎?
“她是要殺死你的人。”反綁雙手跪在地上的摩爾說。
“她看著你長大。”正在撓自己頸部毛髮的克雷頓說。
喬一臉茫然,他沒有在記憶中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可我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啊!克拉拉是個女名沒錯吧?我也聽到你們用的是‘她’。”
他可不記得有哪個女人陪了自己那麼久。
“你會見到她的。”克雷頓告訴他。
克拉拉只剩一個頭,見到喬也沒法把他怎麼樣,而且更大機率是認不出喬。
摩爾突然轉過頭:“她還活著,你沒殺了她?”
“我殺不死她。”
“吃了她吧,或者把她扔進鍊鋼爐,這樣就能完全地殺死她了。”
他說的話句句都好像出自好意,但克雷頓卻覺得不適。
“她是你姐姐吧?”
“那又怎麼樣,她背叛了對聖盃的誓言。就算是我的母親犯下這樣的罪責,也該掛在十字架上活活燒死。”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克雷頓覺得摩爾沒資格指責自己的家人。
針對這個質疑,摩爾卻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來規避:“我知道的事沒有一件涉及機密,所以都可以告訴你。”
克雷頓差點因為這個滑稽的人笑出來,不過摩爾能這麼想倒是給了他提供方便:
他儘量保持嚴肅:“那麼告訴我,阿西娜可能會去哪兒?”
“我不知道,不過她借走了一個身份。”
克雷頓舔了舔鼻子,他想起了地下室裡那個小軍官的頭。
.................
天黑了,但街上正有一條光亮的長蛇路過。
它的每一個鱗片都由提著燈、挎著槍,手臂戴著十字袖章計程車兵構成。
他們是救世軍。
這些大兵趾高氣揚地踏著正步從酒館前路過,一直踏到聖索洛特教區的濟貧院門前。
門房畢恭畢敬地出來迎接他們。
儘管不認識這些人,但他們看著就不好得罪。
事情很快傳到了院長那裡,他從床上起來,給富態的身軀換上衣服,急切地要下樓要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