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斷翅天使俱樂部。
撩開入口簾子的時候,他們正看到布魯諾在舞臺邊上跺腳搓手,舒活血液流動免得受冷,他看到克雷頓身後多了一個人,動作頓時停下了。
“這位紳士是誰?”偵探問克雷頓。
他以為這傢伙回去就只是拿相機而已,沒想到還帶來一個人。
克雷頓扳著朱利爾斯的肩膀送上前:“他是朱利爾斯,姑且算是個可以信任的人,而且對於神秘學有一定研究,我覺得他在我們的調查中會有用。”
在來的路上,他就叮囑過朱利爾斯,別把長老會的事洩露給一般人。
朱利爾斯自然也記得,他抿著嘴唇和偵探打招呼。
布魯諾看了一眼朱利爾斯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他劃分為克雷頓的朋友。
這麼晚還能拉出來打白工,這個年輕人和克雷頓的關係應該不錯,可偏偏他的表情又表達出另一種意思。
互相握了握手,交換了姓名,他們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法陣上。
克雷頓從後臺爬上佈置燈光的鐵架臺,提起巨大手提箱似的照相機盒子,用伸長的鏡頭筒垂直對準舞臺地面,一連拍了好幾張作為備份,
巨大的閃光和煙霧讓他感到排斥,因此他儘量快速地結束攝影工作。
等他下來時,朱利爾斯和偵探卻好似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正相談甚歡。
“就算沒有益處,探索本身就能帶來樂趣,鍛鍊我們的頭腦。”布魯諾說。
也不知道他們之前到底聊了什麼才能扯到這一點。
而朱利爾斯則對他的說法表示認同地點頭:“可惜庸人太多,沒法理解這種高雅的娛樂方式。”說著他就把視線控制著跟隨克雷頓移動。
克雷頓全然當沒看到:“先生們,我希望在我工作的時候,你們不只是在閒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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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諾指了指舞臺到後臺之間的l型牆:“我們多少還是有一些研究成果的,只是還有待證實。朱利爾斯先生認為這個法陣還並不完整,符文可能除了地面,還能繪製在其他平面上。”
克雷頓走過去,一把抓爛廉價桌布。
牆壁上果然還有一些符文。
“那這個法陣的具體作用能不能解析出來。”他問朱利爾斯。
“它的結構比較複雜,而且比較偏向聖.....”朱利爾斯說了一半,開始想起這裡的其他人都是外行人,便長話短說:“它的功能至少有兩個。一個是精神幻術,一個是放大人的靈感。或許還有別的功效,但至少我目前沒看出來。”
朱利爾斯能看出來的東西都是克雷頓已經親身體驗過的,因此他有些失望。
“如果說,它還能讓人脫胎換骨,成為真正的暗裔,你覺得可能嗎?”
朱利爾斯看克雷頓的表情像見了鬼。
“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慾望之血儀式也做不到這點。”
克雷頓向布魯諾招手:“你給他看過筆記了嗎?”
筆記裡面可不僅有記錄儀式,還記錄了俱樂部舞女們身體發生異變後購買藥品進行養護的私人清單。
布魯諾搖了搖頭:“還沒呢,後臺也沒來得及去。”
看到他也是這個反應,朱利爾斯才將信將疑:“真有這回事?!”
“證據都在倉庫裡。”克雷頓又看了看地下的法陣。“你有能力佈置類似的法陣嗎?或者拆分這個法陣,讓每個功能都只用對應一部分我們能看懂和臨摹的線條就行。”
製造幻象對他來說沒用,他就想重新體驗神智飛昇的感覺。
分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