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放下了這件事,又提起另一件事:“唐娜和你談過了沒有——關於這片土地可能擁有靈魂的事?”
“她是有提過一句,她認為這片土地在嘗試束縛住我們,不過我當時忙著對付艾塔小姐,沒工夫細想她的猜測。”
“那你現在覺得這個說法可能嗎?”克雷頓追問道。
朱利爾斯擦了擦手,然後費力地將手塞進口袋裡,唉聲嘆氣起來。
“我該怎麼和你解釋呢?她的薩滿教知識如果只是從書本中得來,而沒有導師言傳身教,那麼的確可能會得到這樣的結論。”
“土地的靈魂應該是存在的,也有這樣強大的力量,但它們通常不會有意識去主觀做什麼,必須要有一個神靈.....你知道我說的神靈不是造物主,而是異教信仰的那一類——他們才具備和自然溝通的力量,能夠引導這個迷茫的靈魂去達成他們想要做的事。”
朱利爾斯對於這些知識相當篤定,儘管他不是個薩滿,但是他畢竟是格羅涅的兒子。
關於“神靈”的秘密,他比唐娜知道得更多。
“這些異教神靈也是最早的薩滿教導師。我的父親就是這樣的存在,他能夠聽到自己的森林中所有聲音,當懷有敵意的人穿過時他也能感受到。但是這種力量不是立刻就能施展的。他花了幾十年來培養那片土地,僱人種植了一片森林,從此才算在薩沙市真正紮根。”
“而在熱沃,我們已知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拉克斯家族的水澤仙女,因為具備‘神靈’特質的存在無法在同一片區域生存,他們天然會因為本能而爭鬥,除非是同一種族。而既然拉克斯家族還存在,其他的神靈就必然已經消亡了。然而阿德萊德並沒有真正掌握這片水土,否則她會知道路易斯要開槍的。”
朱利爾斯的解釋很完善,克雷頓一邊聽一邊抱起胳膊,他已經明瞭法師顧問的意思。
“所以這片土地的靈魂實際上需要一個主人催動才能發揮力量,而現在它應該是無主的。”他為朱利爾斯的話做出總結。
男巫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彷彿他能理解這一點是什麼意外之喜。
“對!”
“但是我相信這裡的確有異常的存在。”克雷頓淡淡地說,心中愉悅地看著後者的臉開始扭曲。“唐娜所說的不無道理。如果巧合太多,那麼不妨把這件事當做異常來處理好了。”
朱利爾斯在花叢中發出一聲譏諷的笑:“如你所願,但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入手呢?”
克雷頓不慌不忙:“按照時間,或許真正的厄運在大保羅離開熱沃時就已經發生了,甚至阿德萊德的死也說不定是不幸的一環。而他們都曾在水流邊迎接自己的命運.......”
這一次,朱利爾斯的反應很快。
“你覺得那可能是施密特一直追尋的寶藏在傳播厄運?”
這並不稀奇,前往麥斯里的探寶者經常往國內流傳著金字塔內蘊含死者詛咒的傳聞。
帶走法老的寶藏會帶來厄運——更別提帶走墓主人做壯陽藥的髮指行為了。
雖然也有一部分人可能就是單純地吃壞了肚子,但如果類似的事為真,克雷頓·貝略認為此事也不得不防。
“為什麼不呢?救世軍的人將他抓起來,這未必不是為了阻止他繼續發掘。而這也是末日追尋者的旨意,我想,那個寶藏距離真正面世或許已經不遠了。”
“等瑪麗·艾塔的傷勢再穩定些,我們就去看看令施密特神魂顛倒的寶藏到底在哪兒。”
說到這兒,克雷頓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醫生家的方向。
穿過教堂邊的藥草園和前方廣場,再走兩條街就是醫生的居所,而楚德·奧斯馬爾和他的僕從都住在那兒,甚至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