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不錯,一定不會讓你留下疤痕的”
他在唐娜的小腿上看到了一條足有半尺長的傷口,眉角邊也有擦傷,醜陋的疤痕對於一個姑娘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啊!
他後悔沒有帶朱利爾斯出來了,否則就不必讓事態惡化至如此地步——他們完全可以一個去處理盜墓賊,一個照顧唐娜。
“我不在乎有沒有疤。”少女縮成一團還有力氣爭辯。
面對傷員,克雷頓也只能出聲應和,生怕她的情緒影響到了傷口。
他們經過來時的路,克雷頓看見了自己丟下的左輪手槍還在雪地上,他抱著唐娜,雙手騰不出空來,便用了個巧妙的法子將它高高踢了起來,然後仰脖將它咬住。
唐娜把槍從他的牙齒間取下來,還沒等他提問就搶先一步解釋。
“它壞了。”
“我相信你。”克雷頓沒有任何猶豫地說。
........
當他們走回旅館前,楚德·奧斯馬爾正站在缺乏修繕的二樓欄杆之後抽菸,看到他們的慘狀後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綠頭髮的!”
他轉頭大喊,把朱利爾斯叫了出來。
克雷頓把已經睡著的唐娜帶上樓,讓她在房間裡的床上躺下,然後讓朱利爾斯關上門調配藥水。
朱利爾斯把自己的大衣鋪在桌上,從那繁複的口袋中精準地取出自己想要的玻璃瓶排列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他一邊整理一邊惱火地問。“出門一會兒就有人受傷,受傷的還是這姑娘?”
“一點意外,我們之後有空再說吧。”克雷頓回答他。
這位當叔叔的懊惱地捂著自己的額頭,在屋子內來回踱步。
沒一會兒,朱利爾斯透過複雜的手法得到了成品藥水,他端著瓶子走到床邊,眼睛看到了昏睡少女懷裡抱著的左輪手槍。
“你們用了槍也沒有起到效果嗎?”他轉頭問。
克雷頓停下腳步,看起來很憔悴:“我們就沒有用到它,而且它還壞了。”
朱利爾斯給唐娜灌下了藥水,然後輕輕地從她的臂彎裡將左輪扯了出來,用很危險的姿勢對著槍管檢查了一番,又陰沉著臉思考了幾秒,最終說出一句克雷頓無法理解的話,
“要不是她已經成了這樣,我會以為你們在聯手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