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祭品獻上,希望早就拋棄你們的神明能夠注意到他的虔誠,從而回心轉意......”
儘管宣告自己毫無惡意,但克雷頓的語調冷酷而滑膩,如同毒蛇一樣富有攻擊性。
楚德·奧斯馬爾咬緊牙齒,身體顫抖起來。
“夠了!”他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尖叫。“你怎麼懂我?!你怎麼懂我?!”
“是啊,我也說夠了。”克雷頓興致闌珊地說:“你知道嗎?我身邊的那個女孩曾勸我對你抱些同情,因為你也被愛德華茲欺騙了,他誘導你對自己的親族產生依賴,但我沒法對你升起那麼一丁點憐憫。”
“你和闊克,兩個性格不合的人居然待在一起,而你還想要為他舉行葬禮。我想你們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而愛德華茲的日記裡顯示你也猶豫過,甚至懷疑過這是個騙局。但你最後還是願意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選擇讓近在咫尺的親近的人去死,然後理所當然地陷入了失敗。”
“絞盡腦汁思考了半天選擇上當,我實在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的人,簡直是一事無成。”
他說完,轉身就走,身後卻突然傳來重物翻倒的聲音。
楚德·奧斯馬爾趴在地上掙扎著,他的雙手反綁,身下是木箱的碎片和摔碎的酒瓶玻璃渣,這些東西在他的衣服上扎出窟窿和裂痕,但他渾不在意,只是像蛇一樣挺起上半身,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克雷頓,嗓子好像吞過火炭一樣沙啞。
“克雷頓·貝略,我詛咒你......”
那幾乎不像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從地獄裡刮來的風。
克雷頓也驚訝地站住了,但隨後奧斯馬爾的身體就趴了下去,將臉埋在一地的碎片中。
幾秒後,聖職們從高牆似的木箱架子後面一湧而出,將紅頭人的身體抬起來平放,很快得出結論。
“他死了。”
楚德·奧斯馬爾直到死,臉上還維持著憤怒的表情。
之前那個政府職員姍姍來遲,他惱火地蹲下檢查屍體,接著站起來看向克雷頓:“我不是說過不要動手嗎?!”
克雷頓還沒開口,聖職們就說話了。
“他是老死的。”
這下連克雷頓本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他本來還想著要奧斯馬爾體會臨刑前的恐懼,結果他就這麼死了,還在死前詛咒了他。
雖然紅頭人的所有指頭都沒了,但或許身上還保有一些神眷,或許這個詛咒就還能對克雷頓起效,世人都知道,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分量非常重的。
但奧斯馬爾又只說要詛咒克雷頓,但具體要他怎麼難過,卻還沒有具體的定論。
這個詛咒或許有效,或許無效,但它已經讓克雷頓開始心神不寧了。
其他人都不怎麼關注這一點,政府職員在頭疼怎麼處理屍體,聖職們也自覺留在這裡,他們緊盯著長老會的人,似乎是希望暗裔們能快點離開,哪怕這裡就是長老會的地盤。
好在暗裔們沒有爭奪什麼,這裡畢竟只是一個雜物倉庫,他們都轉身向外走,準備把屍體留給這些人處理。
“貝略先生,請往這兒走。”長老會的一員對克雷頓招呼道。
克雷頓快步跟了過去,他們在倉庫門口停下。
這個有著白色毛髮和純黑色牙齒的暗裔遞給狼人一根菸,隨後給他點了火,自己也摸出一根菸抽。
“羅德里克,曼西斯人。”
“那麼羅德里克先生,是戴斯長老要見我,他終於有任務要給我了?”克雷頓一邊抽菸一邊問,他儘量不去想詛咒的事,而是想長老會的事務。
格羅涅現在還沒恢復,會內還是戴斯長老在代理執政。
這個陌生暗裔搖了搖頭:“不,為了讓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