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再度變化,唇上開始生長絨毛,從少年變成青年。
大概就是這個時候,他開始生出一些與路易斯不同的意見,但路易斯一直不以為意。而在他的回憶中,這段不愉快的時光過得很快,快到他還來不及反應去生氣。
門口還掛著塞萬的衣服,路易斯總覺得他還會回來,避著自己將這件他最喜歡的外套重新帶走,然後帶著阿德萊德私奔,但路易斯這次不會再阻止他。
到這對年輕的夫妻有了孩子,塞萬還是會回來尋求養父欠缺的祝福。
路易斯就是知道這點。
咚。
好像有人在敲門,門縫裡風聲嗚嗚的響。
路易斯彷彿看到那個青年又回來了,他就等在門後,褐色的短髮下是文靜的笑臉,開門後衝他揮手致意,想要到火爐邊坐下,像過去一樣。旁邊可能還站著他有著墨綠頭髮的異種妻子,不過誰也不在乎這點了。
教士邁動僵硬的雙腿,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口,轉動門把,期待地看過去。
門開了,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只有晚風在吹,是風在敲門。
他回望,室內也是一片漆黑,油燈早就熄滅了,他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那些光明也只是錯覺。
路易斯突然從回想中驚醒,無窮無盡的恐懼和悲痛順著夜色湧入室內,他在得知塞萬死訊後僵硬的心開始軟化,原本已經忘記和潛意識去忽視的堆積如山的情感重新在腦海復甦。
他感到無比的心痛,想要奮力大喊卻發不出聲音。他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喘不上氣地拼命撕扯,並沒有感到好受,痛苦好像無邊無際,最終將他壓倒在地。
奇蹟消失了。
.......
次日上午,鎮長家。
一顆猙獰的怪物頭顱就擺在桌子上。
它看起來像是人,但又比一般的人頭大了足足兩圈,並且面板蒼白,沒有一點毛髮。
這是制皮師的頭顱。
“你們的意思是路易斯教士舉行了黑彌撒?是他製造了制皮師?”
傑弗裡鎮長頭疼地看著虎克偵探們,他們送來了制皮師的頭顱,解決了這個小鎮長久以來的心腹大患,但隨之而來的新訊息卻又營造了更大的衝擊力。
更壞的訊息。
這位基特先生指認路易斯教士做了瀆神的行為。
鎮長不得不再三確認對方的觀點:“這可是非常嚴厲的指控,路易斯在這個小鎮的教堂為我們服務了超過十年,一直待人有禮,你們確定自己看到了實情?”
“我不敢完全確定,但那看起來就像是黑彌撒要準備的東西。”
兔子艾斯面容嚴肅,指天發誓:“我以天父的名義起誓,我的同伴的確在昨晚看到他懷抱一個死嬰在街上行走到一個僻靜的院子,然後用他的十字架貫穿了屍骸。而罪惡的行為就是能召喚來惡魔,這點世人皆知。”
基特也舉手,用同樣的誓言為自己的證詞做擔保。
鎮長開始感到頭疼了:“那你們昨晚為什麼沒有來找我?”
艾斯面露難色,而羅賓漢沉痛地將帽子按在胸口,代替他開口:“我們昨晚並沒有發現那是一個死嬰,今天散步時才發現不對。那個院落裡不僅有死嬰,還有一具畸形的羊,顯然是傳說中黑彌撒所需要的‘不潔的野獸’。我們問了周圍的人,這個院落的主人已經搬走了,或許路易斯教士就是打算利用那裡做自己練習黑魔法的場地。而屍體...試問誰能比一個看守屍體的人更容易拿到?”
聽到他這麼說,傑弗裡鎮長陷入了遲疑。
路易斯教士是他的熟人,按理說不會做出這種事,但這幾個外鄉人也為鎮子做出了很大貢獻,不像是壞人,而他們說話有理有據,且之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