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熄滅了。
最後的救世軍警衛這時候才將自己的步槍裝填完,但當他顫顫巍巍地想要用槍口對準克雷頓時,卻發現眼前的男人已經消失了。
或者說隱沒入了草叢!
荒草中淅淅索索地搖動著,蟄伏在其中的野獸沒去身形,蛇一般地貼地曲折竄動著,身下的草在經過時低伏下來,。
這位叛軍戰士試圖用槍口對準聲音發出的地方,但那速度太快,他連續幾次瞄準都為時已晚。槍口對準時,他能夠看到的也不過是草叢中還未彌合的過去的“獸徑”,而這獸徑已要蔓延至他的身前了。
不能再等了,必須開槍,射哪裡都好!
他憑藉直覺朝著身前扣下扳機。
槍聲一響,也意味著他再沒喲能力去傷害到對方。他將全部的希望賭在這一槍射中對手。
他失敗了。
草叢中的黑影騰起,將他撲倒在地,右手對著他的脖頸猛地一揮,乾脆利落地切斷了他的氣管和頸椎。
隨後獸化的爪子也漸漸收回,只留下黑色的尖銳指甲。
“咒縛儀式看起來很成功。”
朱利爾斯慢慢走來,他知道克雷頓·貝略在自己老爹格羅涅眼中最高具備大騎士的水平,但誰也沒想到他能這麼快掌握這份陌生的力量,即使沒有完全變形也能輕易解決三個持槍士兵。
那些自然繁育的暗裔往往要花費數年才能掌握屬於自己種族的戰鬥方式,但克雷頓只用了半年。
這固然有狼人好鬥的天賦在其中,但其本人的廝殺經驗也功不可沒。
克雷頓沒有理會這句感嘆,他從屍體上站起身,面相朱利爾斯,則眼睛發著幽幽的黃光。
“還有一個可能沒死,我去檢查一下。”
“或許我們該留一個活口。”朱利爾斯說。
克雷頓拒絕了這個提議:“來不及了,其他救世軍肯定聽到槍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我們不可能帶著一個受傷的人快速離開。”
男巫聳了聳肩,再沒有意見。
克雷頓走向自己的斧子。
那個被砸倒的人沒能倖存下來,蚊群屠戮者幾乎將他的血吸乾了。克雷頓從乾屍的背上拔出斧槍,用心驅使這件奇物,一些荊棘似的東西從斧柄生長出,纏繞住他的手,將吸來的血輸入他的血管,隨後重量慢慢恢復成最初的狀態。
“好了,我們走吧。”他說。
..........
“不對...我還是覺得不對。”唐娜憂心忡忡地趴在桌上,黃玉般的眼睛無邪地和芭芭拉對視。
芭芭拉不安地撇開頭,努力不去看她。
與此同時,女吸血鬼手裡緊緊握著一個陶杯,裡面是熱牛奶。
對伊恩兩次進行授血儀式讓她感到虛弱和飢渴,此刻的她無比渴望鮮血,牛奶只能稍微緩解這種感覺,具體地來說,只能緩解幾分鐘,這還是佩羅千辛萬苦幫她弄來的。
現在老頭又出門買羊了。
芭芭拉祈禱羊血最好夠用,她現在看到自己的丈夫都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衝動,更別提一個更為可口的女孩兒了。
但這房子現在哪兒都是人。
為什麼貝略先生要帶這麼多人住進她家呢?
“或許我應該找瑟蘭妮?我不認識她,而她看起來也很嫩....”她胡思亂想著。
但瑟蘭妮自從發現老佩羅不喜歡自己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免得兩人見面。當芭芭拉有意無意地經過她的臨時房間時,那扇緊閉的門卻不斷提醒著吸血鬼、乃至阻撓她去這麼想。
如果沒有那扇該死的門,她處理瑟蘭妮就會像處理壁爐邊掛著的雞一樣輕鬆。
但偏偏有一扇門,那扇被妓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