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頭的十字架的頂端對著油燈的火苗燒灼了幾秒,上面的數字反而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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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他們看清了。
“這種標記方式其實也是特殊的,私人的十字架如果不寫名字,也不會寫數字上去,更不會將數字寫在十字的上頂端。我在一本書上知道它具備某種含義,但具體內容並沒有在書上記載,或許路易斯教士會知道它的特殊性,畢竟他是個聖職。”
朱利爾斯鄙棄地看著十字架,不耐煩地揚了揚手,好像要扔垃圾一樣。
“那你就自己去找他吧,我是再也不想在他面前露面,還是因為這東西,萬一它真的是個垃圾,那就太尷尬了。”
克雷頓很少感到尷尬的情緒,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回到城裡後不會再見到路易斯,所以對這個決定沒有異議。
他將十字架擦乾,然後抓著它出去了。
他走下樓梯,穿過大廳,解決掉壁爐邊掛著的一隻燻雞,然後從衣帽架上取下大衣和帽子重新穿戴,準備再次出門。
然而唐娜叫住了他。
“叔父,這麼晚了,您還出去嗎?”
少女看起來仍有些萎靡,眼圈略微泛紅,不過精神比之前稍微好了點。
她轉身趴在小沙發的靠背上看著門口的位置,克雷頓簡直擔心她會連沙發一起摔倒。
至於他們之前討論的事——她可能是想通了,也可能是沒想通,不過克雷頓不願意深思,任何懷疑和導致親情割裂的可能都會導致他的不快,而不快則遭致更嚴重的飢餓。
他向她點頭致意:“我去找鎮上的聖職問一些問題,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
唐娜立刻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克雷頓指著她一直不肯離身的紅色帶兜帽斗篷:“那就把帽子戴上,今天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