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別人解釋自己能力極限”這件事深惡痛絕。
這也是她對克雷頓沒有留下特別的好印象的原因之一。
阿西娜放下手掌,朝著偵探做出委屈的神色:“迪塞爾,我並不能長久地掌控一個人的精神,所以你們想到的那個人沒法配合你們。想要讓他人聽從我的指示,需要相對複雜的步驟才能做到,否則一切都只能靠誘導。”
“我希望您說的是真的。”
“我們應該彼此信任。”金髮藍眼的怪物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如果不是趕時間,還有聖盃會的約束,她真想殺光他們——以一種平靜的態度。
迪塞爾被那個笑容打動了,他微微低頭,戴上帽子遮住光頭:“這些問題我們都會上報的,這是最後一次主動發起的武力行動。等到你的東西送來後,我們就分開吧。”
事務所的另一個任務是在薩沙市建造基地,必須有人去做監工才行。
“當然。現在讓我告訴你有哪些事需要注意......”
阿西娜知道自己容貌的優勢,因此也經常運用,如今已經很熟練這方面的技巧。
她一邊笑著和他說話,一邊思考對於克雷頓·貝略的處理方式。
這個狼人似乎對聖盃會的行事準則有所質疑,但他自有價值抵消不敬的代價。
狼人屬於暗裔中繁殖力相對較強的類群,還是具備隱匿能力的變形者。克雷頓的品相尤其不錯,如果能勸說他信教,再對他的身體條件加以利用。不用一百年,他就能製造上百名具備狼血的後代為聖盃會效力。
那些有傳承的狼人大多是德魯尹教徒,難以歸化,也只有暗月潮汐擾動的這段不平穩的時間裡才會出現野生狼人。
新生兒和封印者都沒有傳承,更容易被拉攏。
長老會在這一方面絕不是聖盃會的對手,他們太小氣了。
阿西娜需要更瞭解克雷頓的需求,如此一來才能提出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當然,能招募他是好的,但如果沒能成功,阿西娜也不會再放任他和自己作對。畢竟他殺了摩爾,雖然她作為一個母親不介意,但在任務方面,她要對自己的下屬負責。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了,你們要是在行動過程中被他發現,就儘量逃到人多的地方去,這些變形者不敢在公開場合釋放自己的力量。你們甚至可以躲進教堂,因為他是暗裔,所以神職者有保護你們的義務。”
雖然這些偵探中也有超凡者,但蜘蛛教士不相信他們能勝過克雷頓。
她隱隱對克雷頓抱著同胞的情感。
“這一次的任務有時間限制嗎?”迪塞爾問。
阿西娜眯起眼睛,但隨即放鬆:“你們最近有什麼事要做?”
“我們要埋葬庫珀。”
庫珀就是中槍身亡的虎克偵探。
“我想時間足夠,你們在一週時間內儘量調查這個人就行,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說明他搬來這座城市還不久,在搬來這座城市的時候一定和不少人打過交道......”
“我們是偵探。”
迪塞爾打斷了蜘蛛教士的警告,他定定地看了她幾秒,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屋裡重新恢復了冷清。
阿西娜·柏呂閣面對空無一人的室內,神經質地笑了幾聲。
這具身體又到了極限了。
她走進盥洗室,對著鏡子脫下衣物,對著玲瓏有致的軀殼左右側身照了照。然後抬起五指併攏的手掌,魚叉發射般插進了自己的胸口,將以下泛白乾涸,還帶著屍斑的血肉一片片剝離下來,如同一尊自我凋塑的石膏像。
當那些泛白的血肉一一落下,底層的真身才顯露出來。
她有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