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漢抬起雙手框了一個人頭大小的圓:“大概加起來也就這麼大了,甚至骨頭都被融化了不少,能保留下來的基本都是些顏色不一的頭髮、整塊的頭皮、零碎的牙齒和指骨,我猜這些是人身上最難腐爛的東西了。那裡教會的人把它們收集起來,但還沒有進行下葬,可能是要用火焰淨化他們。我猜他們也不想我們把這些經受邪氣浸染的遺物帶走。”
艾斯嘆了口氣直起身來:“我和伊恩都看到了夏爾的手指,就是以前被砍掉後新接上的那根,裡面還藏著大概是遺書的檔案,不過也被腐蝕了大半。”
“還好我當時沒去看。”基特只是慶幸。
羅賓漢聳了聳肩:“所以你應該能夠體諒伊恩,要是一個人非常悲傷,那麼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我覺得伊恩目前所做的事都還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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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教士,請你把槍放下,論射擊的技術你不是我的對手。”
伊恩幾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在大量的運動後,他沒有展現出很明顯的疲態,決心和毅力將其打磨為一件更銳利的器具。
在他的對面,路易斯教士靠在大樹後氣喘吁吁,金色頭髮都因為汗水緊貼在額頭上,但仍聚精會神戒備著這個莫名其妙追擊了自己一夜的外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