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框都快塞滿了,就算是克雷頓也比他矮一個頭,肌肉含量更是遠遠不如,他那一身夾克衫對普通人而言簡直和大衣沒兩樣。
克雷頓反問他:“你又是誰?”
“我是戴斯,另一名長老。”戴斯一舉酒杯,向他一敬,但沒有接著喝。
克雷頓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見到第二位長老。
不過他轉念想,和哪個長老說聖盃會的事大概都一樣,於是便開口將自己經歷的事說出來。
然而這名長老無動於衷,聽他說了幾句就打斷:“這些事別和我說,格羅涅才喜歡聽這個,本地的事都是他在管。”
克雷頓倒是很肯定沒人喜歡聽這個,而他的目的也不止是訴說而已。
“其實我是來詢問應付魔法的手段的,聖盃會的巫師將一個人的腦袋隔空捏碎了,我需要能夠反制魔法的手段。”
老人一口氣喝空了酒杯,表情甚是不屑:“魔法......你在他們唸咒前先開槍不就好了?魔法的射程再遠也遠不過子彈。”
“問題就在於我看到人唸咒,那個巫師不在場。”
“不在場就能影響現實,那是召喚術士。”
克雷頓不覺得這個區別有差。
“術士都是感應者,對付他們可比對付巫師更有難度。不過你看到的咒術應該是惡魔的力量,那需要很複雜的儀式才能起效,不能即時在戰場上使用。”
克雷頓鬆了口氣,將注意力更多地放到找出阿西娜真身的辦法上。
戴斯長老走進來坐到克雷頓對面,一個人佔滿整個沙發。
“聽說你現在在對付阿西娜·柏呂閣?”
“是的,她總是有辦法調換自己的身份,我該怎樣找到她?”克雷頓虛心求教。
“你有麻煩了,她既是寄生魔又是召喚術士,天賦能力和咒術配合,連我也沒辦法抓到她。”
老人沉吟片刻,給出瞭解決方桉:“不過狼人對付她應該是很方便的,你們和月亮的聯絡比其他暗裔更緊密,精神能力一般沒法對你們起效。你可以在你懷疑的人面前使用戰吼,術士的精神抗性比巫師還強,你殺掉視野裡所有不受影響的人就行,準不會漏掉她。”
他設想得很好,這個方法簡單快捷,具有相當高的可操作性。
老人不禁為自己的戰術思維沒有懈滯感到自豪。
“好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現在確實又出現了一個新問題。”克雷頓反應道。
“你說。”
“戰吼是什麼?”
克雷頓聽說過一些土著人或者是冰島的住民會運用吼叫威懾敵人,但他從來沒有親自接觸過。
如果只是單純的吼叫,他也沒覺得自己狼人形態的聲音有什麼特殊變化。
聽到這個問題,老人把酒杯駐在桌面上,發出一聲巨響:“戰吼是狼人唯一一個類法術天賦,怎麼,你不會嗎?”
克雷頓是個野生狼人,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清楚。
他雙手扶著膝蓋搖頭:“我不會。”
“你可以練練嗓子,就像唱歌那樣。”戴斯長老冷靜地提議。“你該試著多在晚上對著月亮歌唱,說不準就找到感覺了。”
克雷頓懷疑這個做法的有效性,
他不止一次在浴室裡朝著窗戶小聲唱歌,但一無所獲。
“這真的有用嗎?”
“我一個人類怎麼會知道狼人的天賦怎麼磨練?”老人感到不耐煩了,他沒什麼教導新人的慾望,剛才的回答不過是暫時的興趣使然,現在興趣又消耗殆盡了:
“別對我的身份那麼驚訝,那不重要。現在聽著,我的所有關於狼人的經驗都源自被我殺掉的那幾只,它們都會戰吼